殷鹤记得自己乾坤袋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唯一的珠子就是脖颈上的鲛珠了,这时候还好好的挂着呢。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疑惑,心中猜测着这珠子的来历。
谢弃云却轻笑了一声:“这是本尊珍藏。”
他像是知道室内人的好奇心,但却故意没有说出来,叫殷鹤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忍不住无声地锤了一下床板。
陈长老可没那个胆子继续追问,眼见着尊上没有说的意思,这时候只好低头继续汇报了起来。
在将秘境的事情禀告完后不由请示尊上。
“尊上觉得如何?”
悬剑峰作为正道之首此次秘境已经占了大头,这划分也是合理。谢弃云看了他一眼。
“就如此吧。”
“明日去定了盟约。”
即使是心中已经有了章程,在尊上发话之后陈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是,我回去后再检查一遍,明日便与蓬莱和其他门派的人商议。”
谢弃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在陈长老请示退下之后才重新闭合结界,返回身来。
殷鹤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冷不防就听见陈长老离开了。这时候正有些诧异,却看见了推开门进来的人。
师尊好似早就知道他醒了,这时候见殷鹤半趴着偷听的样子,挑了挑眉。
“身上不疼了?”
一句话叫殷鹤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不、不疼。”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疼。”
他这时候还在嘴.硬.,浑然忘了自己刚醒来时浑身僵.硬.的样子。
谢弃云望着他,伸手打开窗户:“只是睡了一觉?”
殷鹤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一瞬间便被问的脸蛋红的像是要炸了一样。谢弃云这才发现在这种事上,殷鹤的脸皮竟薄到了这种地步,只是提起就会脸红成这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倒了杯水,看着殷鹤僵.硬.地接过,一口一口喝完之后才道:“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查看过来,先天阴母体质带来的弊端暂时已经消弭。”
“下次不会再这么难受了。”
“还有下次?”殷鹤猛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结结巴巴道:“这东西不是一次就过去吗?”
谢弃云见他震惊,看了他一眼:“妖族进入春日时期,持续时间往往少则一月多则三四月。”
“阿鹤没见过妖族?”
殷鹤当然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也和妖族同步。一想到路边的小野猫遇上春天也会喵喵喵好久,殷鹤就忍不住眼神游移。
一次已经让他这么尴尬了,再来一次他岂不是要人间蒸发?
救命,这该死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不祸害他!
他气咻咻的在心里骂骂咧咧,谢弃云轻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额头。
“还好没发烧。”
殷鹤:……
他哪有那么娇弱啊!这种事情之后发烧也太尴尬了吧,传出去他脸都要丢没了。
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传出去,他一边羞愤一边反驳。
谢弃云垂下眼:“今日蓬莱岛上也没有什么事,我已经让陈长老替你告假,不必着急起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日。”
殷鹤没想到师尊居然还替他告假了,他想起今日好像是一同与蓬莱弟子参观的日程,不由低下头。
怎会如此!幸好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告假的。
殷鹤这时候都快冒烟了,为了转移话题,只好提起了刚才在枕头边的那个珍珠。
“师尊,那个珍珠是怎么回事啊?”
他头被被子蒙着瓮声瓮气,谢弃云笑了一下:“真想知道?”
殷鹤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问都问出来了,他确实是有些奇怪,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心底迟疑了一会儿,殷鹤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便听见师尊一字一句道:“上一次在藏书阁我见阿鹤像是小河蚌一样掉眼泪,便伸手将那滴泪珠接了下来,凝结成了一颗珍珠。”
“一直收藏着。”
淡淡的话音落下,殷鹤彻底炸了,脑海中只回响着师尊的这几句话——小河蚌,掉眼泪,珍珠……
那是、那是他的眼泪珠子,师尊居然收藏了起来,昨晚在他哭唧唧的时候居然还放在了他枕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他死死握着拳,一天之中第二次恨不得人间蒸发,这下彻底藏在了枕头下面。
谢弃云见他怎么也不肯出来,勾了一下唇角。
“我送给阿鹤一颗珠子,阿鹤还我一颗,本就如此。”
“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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