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坐在那公堂之上,背后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两侧站着京兆府的衙役。惊堂木一拍,除了坐着的那三人之外俱是躬身行礼。一礼毕,俞稚转过头询问坐在下面的少女:“对于水蓉的指控,你有何话说?”。
崔清芷懒得将说过的话一遍遍重复,抬起搭在左侧扶手上的胳膊,动了动手腕,而后身后的莫雷便将此前少女对京兆府参军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俞稚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府中留守的衙役摆了摆手:“去乐游原寻证人过来,最好能请三皇子与五皇子府上的人,他们的画舫离得近,知道的应当清楚一些。”。
……
莺俪派去往宫中给七皇子林琏递消息的人顺利的见到了主子,也将宫外发生的事尽数告知。林琏闻言便按捺不住,急着出宫去给那两个爱妾撑腰。殿中一身妃色宫装的七皇子妃正陪着淑妃和四公主叙话,眼见着自己的夫君站在殿外,久久不曾回来,便派了身边贴身侍候的婢女前去询问。
那婢女跟在七皇子身后回了殿中,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站在殿中拱手行了一礼:“母妃,府中还有些事,儿臣今日就不陪您吃饭了,茹儿,你多陪陪母妃。”。
淑妃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的儿子难堪,是以摆摆手,柔着声音道了句:“哪里就需要你了呢,这宫中有你妹妹,现在还有茹儿,且去忙你的事吧。”。
七皇子闻言便安心的离去了,并不知晓他离去后,自己的皇子妃砸了好几个茶盏。第一个白瓷茶盏被恼怒的女人拂到地面上之后,原本一派端庄的人便掩面哭了起来:“母妃,儿臣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身披锦缎妆容精致的淑妃将手中茶盏磕在桌案上,厉声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皇子府中到底什么情况,你不和我说清楚我怎么知晓怎么帮你?前些时日那个诉状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他又是为什么离去的?”。
罗茹声音哽咽,说话磕磕绊绊:“殷梨……是殷梨那个小贱蹄子。今日……今日,我不知晓……七爷他……”。
淑妃闻言不禁觉得头疼,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你莫说了,你,替你们家皇子妃好好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主位上的那个妃子用涂了绯色蔻丹的手指点了点刚刚出去询问消息的丫鬟,而后端起自己的茶盏,轻呡了一口,随即就听到那丫鬟的回答:“回娘娘的话,皇子府中,现在除了我家主子,还有殷夫人、水夫人和莺夫人,殿下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歇在我们主子屋内,剩下大半的时间是在水夫人和莺夫人屋中,剩下几次便是在殷夫人那儿了。月前八皇子回京复命那日,殿下本来是应该歇在我们主子屋内的,可殷夫人派人过来说身子不适,将殿下抢了过去,第二日殿下就在早朝上递了状纸。今日,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像是水夫人和莺夫人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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