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抱了一会儿受不住,双手握着豆苗腋下递给闻书砚,“太磨人,还你吧。”

闻书砚接过豆苗,掀眸看一眼育儿嫂,豆苗便被抱走。

“你今天说去医院检查,怎么回事?”闻书砚手里斟了热茶,递到陆子那边。

每次去医院都折腾,陆子斜靠到沙发里。

犯懒地说:“自从我媳妇儿出差,我就开始反胃干呕,早晨最严重,再就是饭后,有时候还会吐,结果今天查了大半天,健康得很,你说怪不怪?”

听到健康得很,闻书砚放心,轻笑道:“你这怎么像怀孕似的。”

陆子很为这事头疼,有时候给下属开着会,忽然就泛起恶心。

他看向闻书砚身旁的沈知蒽。

问她:“沈医生,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闻书砚也一样靠在沙发里,手臂伸出去,闲适地勾着沈知蒽的后腰,手指卷着她的发梢把玩。

他转头看陆子,“你别为难我老婆,她又不在消化内科。”

沈知蒽不动声色默了几秒,问陆匀骁:“司司现在真没怀孕吗?”

“出差之前测了没怀,”陆子不解,“我媳妇儿怀没怀,跟我反胃有关系?”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沈知蒽说:“有一种病叫妊娠伴随综合症。”

话音一落,陆子叠搭的双腿忽地放下来,人也直了身,转头问沈知蒽:“什么?什么肾综合症?”

陆子好似听到了晴天霹雳,这孩子还没要上,肾先坏了?

难道是要孩子这几个月,身体用太频,消耗太狠?

闻书砚在一旁忍不住低笑,“妊娠”两个字他听得懂,哪是什么肾。

但是妊娠伴随综合症,他从没听说过。

这俩男人,一个惊,一个笑。

“不是肾,跟肾没有关系。”沈知蒽神色认真地说:“这个病简单来说,就是丈夫因为妻子怀孕而导致的心理和生理发病。”

“也就是妻子怀孕,丈夫会产生孕反,比如恶心呕吐、头昏乏力、食欲不振……”

闻书砚听得认真,陆子听得眉心微微皱。

沈知蒽语气放轻松,“当然了,这全都是我的猜测,瞎猜的。”

此时的陆子怎么也没想到,沈知蒽的一句瞎猜,说得竟是事实。

司小郁出差回来就测出来怀孕了。

整个孕期,她吃得好,睡得好,没有任何不适的孕反。

反倒是陆子,司小郁怀胎十月,他跟着孕反十月。

一直反胃呕吐到司小郁进待产室。

司小郁在里面疼得死去活来,又哭又叫,陆子在外面吐得昏天暗地,眼前阵阵发黑。

直到他儿子小陆子降生,这种神奇的孕反竟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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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陆子对沈知蒽口中的妊娠伴随综合症并不信,好像说着玩儿似的。

反正不是肾的毛病,陆子又放心地靠回了沙发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茶香在袅袅热气里飘散出来,让人心情放松不少。

“对了,”陆子问闻书砚:“鹿软软现在恢复怎么样?”

薄月礼这次可是帮了大忙。

军营里的医生,医术确实了得,平时医治的都是枪伤,炸伤,伤筋动骨,神经损害都是常见。

鹿软软在曼谷又做了一次手术。

这时,有佣人给闻书砚送衣服过来,闻书砚边穿边说:“上个月能站起来了,这个月可以下地走路。”

扣子从下到上一颗颗系着,闻书砚继续说:“过两天就把鹿软软接回来养伤,薄月礼军营里一堆事,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实在是累,而且这事本该是我负责。”

陆子枕着手笑,“没准儿鹿软软不愿意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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