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真身不甘示弱,同样凝聚出狭长的剑刃,以撼山之威迎了上去。
二者兵刃交锋的一瞬,巨大的气浪把里世界的边角给撕开出巨大裂纹,其中的山岳海洋直接被灵力扯碎。
连绵的山峦被冲击波震得断裂,随后又被四散开的灵力剑气切成基本土石,在法相之力的外泄下彻底湮灭;
海洋被过热高温蒸干一半表层海水,但因陆地被削平,所剩下的海水仍旧算得上过量。
大量海水肆意蔓延,最后形成了不知多少小河小江。
但这只是第一击,见讨不到好,法相又砍出了第二击,锐利无比的剑气横冲直撞,誓要撕碎面前的敌人。
另一法相自然要还击,只见它顶着剑气出手,仅一拳就击飞了余兴的法相。
不过代价不小,斩击的力量可是实打实的,挨上一击绝不好受。
果不其然,虽然余兴本人看不见,但维持阵法的那家伙此时正摸着肋骨,疼得龇牙咧嘴。
不打算给喘息的时间,这可是为数不多能全力出手的机会,余兴不想错过。
将太虚身附着在法相上,并将其附着上不详之力,男人认真起来。
由于境界差距,即便所有手段都用上,即便【侵蚀】等都在生效,但对方也不是傻子,在重防之下,已经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云海境和高手们的距离还很远,还需努力。
没有被影响心情,余兴大手一挥,太虚身所提供的巨型【虚空之握】便覆盖在法相上,手中同样握着巨大的破败,以螺旋的形式朝另一法相砍去。
维持者不愿退让,于是便放开手脚,其境界实力暴涨,很快一种超脱绝大多数修士的气息随之而来。
不对,余兴还记得,他当时在场上曾见过的最强者,也就幻瞑境左右,这究竟是何人,如此强大?
无所谓了,这些都无所谓了。
一股热血在余兴胸腔涌动,那是他不愿服输的【心】。
就在这时,一道道声音从天而降,那一句句似是规劝:
“赢不了的,放弃吧。”
“又何必呢?这里是梦境,是幻觉,认输又不丢人。”
“放弃吧,没有意义的。”
“境界差距如同天堑,你是知道的。聪明人绝不会去触这种霉头。”
“就算反抗又能如何?你才何许境界?在强者眼中,连蝼蚁怕是都算不上,你的反击除了可笑又有什么意义?”
......
诸如此类,回荡在余兴耳边。
可他充耳不闻,那股热血融化了昔日心中曾名为稳重的坚冰,现在只觉双拳充满力量,双腿好似战车,这诺大的幻境足以任他驰骋。
“或许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忍一时风平浪静...”
看了眼头顶那炽烈的大日,即使在幻境中,它仍旧如此耀目,光明,让人不由得低下头去。
好似臣服于强者一般。
“也许千余年之后我将远比他强大,也许那时所有人都要畏惧我的力量...”
男人昂起头颅,眼神变得坚定:
“可我不愿!哪怕往后会变得足够强,只怕到时候我的心中只剩下了扎根般的阴狠与冷酷,永远不再似年少时这般滚烫!”
说着,余兴带着无敌之姿向前轰出一击,那一击耗尽了他八成的灵力总量,甚至还掏空了留后手的【炁】。
兴许是那人也没想到敢还手,甚至没有防御,便直接撞上了余兴的最强一击。
灵力与【炁】结合构建的破败撕开了法相的第一道防线,而附着在其中的【侵蚀】则更进一步,直奔法相所保护的本体而去。
那玩意就像个定向巡航一样,只要盯到本体的位置就决不罢休,直到把三重防御一起渗透后,榨干最后一丝来自余兴的灵力才彻底消失。
不过这足够给那人留下深刻印象了,毕竟谁能想到,一位刚刚踏足云海境的小家伙,能伤到成名许久的他呢?
......
和余兴想的有些出入,心性测试并不是一个一个来,而是一群一起来的。
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很快被阵法发现,几位负责人毫不留情的把他们赶了出去。
不一会,场上就只剩下他、风玄、钱家兄妹了。
看着还在闭目凝神的余兴,三人会心一笑,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
“很久之前我就想讲了,风兄,你与正一的缘分真是不浅啊。”钱嵩谈笑。
金光咒这一功法实在太过标志性,除去偷学的散修之外,也就只有正一所率领的天师府最为正统。
上清派或许也偶尔有人修习,不过他们倒是大部分在修行上清经和黄庭经,他们有自己的心法。
“哪里,曾有幸得到过天师府高功的指点,我自己揣摩很久,才堪堪学会。”
风玄仍旧很谦逊,但总让人觉得在隐藏什么。
正要继续询问,却被场地中的一声怒吼打断:
“死!”
那声音来自余兴的法相,确切一点是法相真身,那是被压抑久了的,最纯粹的愤怒——
斩尽这世上阻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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