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倩道:“人家担心你安危才跟来的。”锦袍青年道:“跟碧清师太说了吗?”陈灵倩道:“背着她不知道溜出来的!”

锦袍青年道:“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就一同前往吧。”陈灵倩心中暗喜,二人肩并肩驾着遁光,勇往直前。

第三天平明时分,二人抵达兕平山神木宫,山口有十几名筑基中期弟子巡哨,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二人到了兕平山口,锦袍青年冲众修士一抱拳,开口道:“麻烦去通报一声就说毒仙门的客卿长老萧逸尘求见你家宫主大人。”

一神木宫修士道:“你两个不会是铜礁岛的奸细吧?”另一个修士道:“这两个人气度不凡、衣着华美,不像是奸细,我去通报一声二位宫主,稍等片刻。”

那修士发足疾奔,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转眼间已经到了宫门口,又过了片刻,走来两个中年修士,一个身高在九尺开外,肩宽背厚,脑袋跟倭瓜一样大,一双杠铃眼睛,鼻直口方、大嘴岔,头发胡须都白了一半,另一个身高八尺,细腰乍背双肩抱陇,面似银盆,目光炯炯,鼻如悬胆,四字阔口,三绺胡须飘扬脑后。

那大脑袋修士一眼认出萧逸尘来:“大兄弟你可算来了,不然神木宫就保不住了。”锦袍青年道:“许文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庞博涵道:“一言难尽,里面叙话,二位请吧。”

四人到了待客厅,分宾主落座,茶罢搁盏。庞博涵说道:“自从我大哥安国华去雷泽山脉寻宝后,踪迹不见,就连镇妖谷的薛竹廉也神秘消失了。”

锦袍青年道:“他二人都被血煞教的客卿长老屠镇山所杀,而小弟已经杀了屠镇山给他两个人报仇雪恨了”。许文龙闻听此言,大叫一声:“哎呀,大哥你死的好苦啊!”人便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庞博涵急忙掐他人中穴,过了片刻,才唤醒过来:“二哥醒醒,醒来呀二哥。”许文龙嚎啕大哭,庞博涵也泪如雨下。

二人哭罢多时,锦袍青年才问:“神木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许文龙道:“提起来令人羞掉大牙。”

原来就在半个月前,神木宫的镇殿之宝翻天印丢了,庞博涵和许文龙和众多修士把兕平山弄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天印的影子。

许、庞二人秘密商议:“会不会是内部弟子搞的鬼?”许文龙道:“法宝就在藏珍楼搁着,里面又有许多禁制,除了你我二人,恐怕弟子们都没有这个本事能够破了禁制。”

直到一天镇妖谷丁得亮、丁得明来神木宫串门子,许、庞二人率领神木宫弟子列队迎接,接上带客厅。

许文龙道:“丁氏双杰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呐。”丁得明说:“自从辽东六友归顺镇妖谷后,帮助小神僧处理宗门事务,一天到晚忙的焦头烂额,最近才得空,出来散散心解解闷儿。”

庞博涵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丁得亮说了:“最近你们兕平山有什么奇闻异事吗?”许文龙道:“别提了,我们镇店之宝翻天印被偷走了。”

丁得明大吃一惊道:“莫非是老剑仙的翻天印?”许文龙道:“就是俺师父的翻天印,在藏珍楼不翼而飞,里面几道禁制居然丝毫没用。”

丁得亮说:“会不会是内部弟子偷去了。”许文龙道:“不可能,弟子中没有这样大的本事的人儿。”

庞博涵道:“好吧,我们镇妖谷也发动弟子帮你们找找翻天印。”许,庞二人感激不尽:“若如此,有劳几位道友了。”

丁氏双侠回到镇妖谷跟小神僧说了此事,小神僧沉吟不语。沙得瑞道:“这翻天印就落在铁窗山飞龙寨,里面有一个寨主法印和尚,其实就是一个猴子精怪,有六百多年的道行。”

丁得明说:“老沙,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沙得瑞说:“三天前我和几个朋友聚会,有一个道友提起此事儿,那人平时沉默寡言,倒也诚实可靠。”

沙得瑞说了:“这飞龙寨本来有两个强盗,一个是姚电光,另一个是雷天化,啸聚山林,手底下有一百多号强盗,打家劫舍,一天法印和尚路过此地,姚电光拦路打劫,被法印和尚一口黑气喷倒在地。”

喽啰兵急忙给山寨上的大寨主送信:“大哥祸事了!”雷天化问道:“怎么回事,你待怎讲?”喽啰兵道:“二寨主下山打劫和尚,被妖僧一口黑气喷倒在地,把二寨主活捉了。”

雷天化大吃一惊,带上钢刀一口,飞身上马,带着十几名喽啰兵冲下山来,小头目一指妖僧:“就是他擒住了二寨主哥哥!”

雷天化勃然大怒,策马抡刀,照定妖僧脑袋就劈,妖僧飞身而起,一脚把雷天化踢下马来,手中钢刀“嘡啷”落地。雷天化一看不好,纳头便拜:“敢问高僧尊姓大名,俺二人多有冲撞,还望恕罪!”

妖僧道:“贫僧乃法印和尚,喜欢游山玩水,浪迹江湖,有法术在身,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你这一百多人马,在和尚面前斗,不值一提啊。”

姚电光道:“高僧既然神通广大,我二人愿意请您做大寨主,不知道意下如何?”和尚哈哈大笑:“贫僧正有此意,就在这里安身吧。”

就这样和尚做了铁窗山的大寨主,啸聚山林,独霸一方,姚电光做了二寨主,雷天化做了三寨主。

姚电光和雷天化本来是公道大王,抢劫的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从开不欺负老百姓,在山上和喽啰兵开垦出六十多亩田地,自给自足,有时候闹旱灾,老百姓饿肚子,姚电光命令喽啰兵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可是自从法印和尚上山后,山寨规矩逐渐放松了,法印和尚经常夜里外出,白天睡觉。姚电光和雷天化疑惑不解,这大寨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天法印乔装打扮成一个小喽啰兵,在山寨闲游,见树底下两个小头目在议论什么。一个道:“哎兄弟,三天前我和十几个兄弟拉着运梁车,到山下赈济灾民,其中一个小姑娘长得老漂亮了,一张小脸通红,樱桃小口,裙子下一对三寸金莲,真惹人喜爱。”

另一个说:“谁家姑娘?”

“哎,就是教书先生肖刚的闺女,可美丽贤惠了,一家三口住在村东头儿。”

法印和尚闻听此言,是浴火焚身,暗自回到聚义分赃厅,穿了一身夜行衣靠,背好钢刀,黑纱蒙面,飞檐走壁出了铁窗山飞龙寨,直奔山脚下的肖家村。

月黑风高,法印到了肖家村蹿房越脊,直到村东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学院里的东厢房射出一丝灯光来。法印蹑足潜踪,来到东厢房,舌尖点破窗户纸,定睛一看里面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二十岁的年纪,长得杏脸桃腮、身段苗条火辣,正在那拿绣花针穿针引线,一双芊芊玉手,手腕子露出一截手臂,肌肤雪白有光泽,称得上是肤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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