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萌偏过头,“你不懂,他们有钱,他们爱我。”
老李直接问姜姜,“你的父母会这么做吗?”
姜姜摇头,“我爸妈没这么无私。”若无利可图,他们不会做多余的事。慈善基金,她家也有好几个,针对不同的地区,不同的人群。甚至环境、动物保护类的非营利性慈善基金也有几个。但这些是为了好名声。“是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但却极少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去无私爱别人的孩子。你说赵魏、葛欣有钱,爱你,可他们公司的账目并不好看,并且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无私的人。”志诚网络看着大,负债也多,公司的负债已经压到最高了,随时可能面临倒闭。“十五年轻你爷爷重病,赵家出钱为他治疗;十五年轻赵新蕾失踪;十五年前赵家收养你为你改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赵雅萌道,“这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巧合。”
手机震动,谷新一发了一条语音来。姜姜先转文字,然后直接将手机的声音调制最大,点开了语音。
“我追赵雅萌的医疗记录,在美国一间私人医院找到一份病例。她在赵新蕾失踪一个月后,曾出国治疗过性病。”
老李拼命给姜姜眨眼阻止她,姜姜却看不懂,反而好心又诚恳的对老李说,“李叔,你眼睛怎么了。”她猛一拍茶几,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赵雅萌,给她压迫。“赵雅萌,赵新蕾是不是根本没失踪?”
拘留所内,央灵槐办了手续,带着耿壮壮见了张忠。张忠现在是单人一间拘留,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证件上是男,却无男性生殖器,并且他接受过隆胸手术,放在女监不合适,放在男监,也不合适。
央灵槐看着张忠,只问了一句话,“张忠,赵新蕾在哪里?”
张忠瞳孔微震,嗤笑一声,“你们都找不到,我哪里知道。”他穿着拘留所的马甲,平静的回视他,“听说已经失踪十五年了,大概死了吧。”
“死了?”央灵槐笑了,“你希望她死?还是说,你希望我们认为她死了?”
张忠没有说话,央灵槐知道他在思考。他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压低了声音,让声音更加严肃。“张忠,我问你,你和赵魏、葛欣有什么交易!”
耿壮壮垂下头,掩去惊讶。来的路上他一直问央灵槐要问什么,央灵槐只是说他想问一个猜测。至于什么猜测,他闭口不言。
张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我刚才去志诚网络见过赵魏、葛欣了。”
张忠呵笑一声,“我不认识他们。”
央灵槐自顾自说着,“我去问他们赵新蕾是个怎样的人,他们说了赵新蕾的另一面。”他直接放出早上对话的录音。“哦,不对,是葛欣说的。其实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一个母亲要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看似是被逼问不得已说出的,实际上更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她的口中,赵新蕾似乎具有反社会人格。她不找赵新蕾,是因为她对家人产生了威胁,并伤害其他人。所以她想,干脆就任由她去吧。”
耿壮壮跟着一起听了录音,录音是被剪辑过的,重点突出了葛欣说她怕赵新蕾的部分。
“将毒品浸透纸张,又印刷在试卷上卖给学生,是赵新蕾出的主意是不是?”
姜姜将图放到赵雅萌面前,“告诉我,她是谁?”她的视线落在赵雅萌的旁边。那只女鬼又出现了,她对赵雅萌似乎并无恶意,只是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赵雅萌一惊,伸手握住了腕上的朱砂镯。
姜姜注意到她的动作以及她的惊怕,乘胜追击,“你的朱砂镯兑了黑母狗血,是辟邪的。可你知道吗?朱砂加黑母狗血,是能辟邪,却不能辟母子煞。”所为的母子煞,就是母体死时,体内有胎儿的。母体死时,怨气冲天,怨气传到腹中胎儿身上,形成天然子煞。若是母体处理的好,加公鸡血、朱砂一起焚烧,则子煞虽成,却也只能跟着母体一起被焚烧殆尽,可若母体处理的不好,便会成为母子煞。母子煞,公鸡血、黑狗血、朱砂加在一起都压不住。而那个女鬼,已成母子煞。
她直直的看着赵雅萌的身后,伸手一指,“她就在你身后,她死的时候只有十四五岁,难产致死。”原本平坦的腹部隆起,腹中鼓动,里面的东西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她不恨你,因为她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谷新一将赵雅萌在美国的就诊记录发了过来,资料显示,赵雅萌十五年前去美国治疗之时,诊所的医生曾报警。因为她有很严重的,陈旧性的撕裂伤,明显是受到过暴力性侵,并且当时她还得了性病,性病已经侵蚀尿道了。她会控制不住漏尿,身上散发难闻的气味。“葛欣说赵新蕾霸凌你,她只霸凌了你一个人吗?还是说,你只是其中之一。”
赵雅萌看向姜姜指的地方,害怕的缩了一下肩膀。她闭上眼,呼吸急促,却很快沉静下来。重新睁开眼,已经没有了恐惧害怕。“宁警官,你问完了吗,我该走了。”她站起身,冷着脸。“宁警官,我会投诉你侵犯我的隐私。”说罢,推门而去。
姜姜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老李追上去,温声道,“姑娘,如果你真的受到了侵害,即便是过去了十五年,也仍然可以报警。你要相信法律,相信我们。”
赵雅萌脚步顿了顿,快步离开。
姜姜心里有些乱,她似抓到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抓到。
她问三十二,“怎么样?”
三十二刨了刨地,“什么怎么样?”不知道,不想说。
姜姜踢了他一脚,“她的命格。”
三十二不情不愿道,“被换过。不仅被换过,还被人拿走了运势。”
“嗯?”
“她戴的朱砂镯或许不是为了辟邪,而是为了赠运。”红鞋,红裙,朱砂,这些都是增运。“换命格,必须自愿。运势给别人,也必须自愿。”命格哪有那么好换,一个人的运势出生就定下了,哪有那么好拿走。
老李见姜姜神神叨叨对着无人处自言自语,正要上前说她两句,就见姜姜跑走了。
老李皱眉无奈,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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