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独幽楼?”众人闻言,均是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齐谷风更是急切地说道:“前辈,这万万不可!如今王苍人就在象鼻山附近,赵兄若是此时离庄,岂不是自投罗网?”

赵锦楼也皱眉道:“虽然鸣剑山庄此刻不宜久留,但也不必急于今晚就动身?而且,为何非要去独幽楼不可?”

东方川晓亦是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何不能待在鸣剑山庄?有我在此,你们大可放心。而且你们说的萧昕,我也可以帮你们去救回来。”

齐谷风欲要继续争辩,却被身旁的陶凉轻轻拉住,示意他不要再说。齐谷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白序秋朝东方川晓微微点头,说道:“想必岳夕已经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你。此刻的鸣剑山庄我们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

东方川晓点头称是,“岳夕确实已经向我说明了一切。难道是庄主他......”此刻的他看到大家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一些,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看来,是连庄主下了逐客令。”

白序秋继续说道:“方才我同连易柯说明,打算明日一早离庄。但她必定会告知连纵,而鸣剑山庄人多眼杂,难保消息不会泄露。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趁着夜色尽快出发为好。”

赵锦楼仍然心有不甘地问道:“南宁城有陆姨和勇武军在,我为何不能去那里暂避风头,而非要去独幽楼呢?”

白序秋耐心地解释道:“南宁城太远了,再过几日圣上便能收到密报,你若要去天都城复命,也比较方便。独幽楼近在咫尺,不管有何事变,你来回都无需花费太多时间。且羽天音与王苍人素来不合,你若是投奔他的对头,说不定羽天音还会念在同道之情,施以援手。”他娓娓道来,言之凿凿,让赵锦楼无言以对。

陶凉站在一旁,看着白序秋讲得头头是道,心中却是暗自发笑。他身为独幽楼大弟子,对于师父与刀宗的纠葛心知肚明,实乃无稽之谈。他心中早已明白白序秋的打算,但并未拆穿他。毕竟,这样的安排对于赵锦楼来说确是上佳之选。

齐谷风提议道:“白斋主,太清宫要比独幽楼近一些,要不让赵兄去太清宫吧。”

白序秋轻轻摇头,“你师父不在观内,独幽楼虽非万全之地,但至少我们对其有些了解,相对稳妥。”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心中已有定计。

齐谷风露出疑惑之色,“我前几日还收到师父来信,说他在观内等我好消息,怎会不在?”

白序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东方川晓。东方川晓上前一步,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们同行,前往独幽楼。”

“那是再好不过了。”白序秋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白序秋闻言,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之所以安排慕容岳夕随赵锦楼前往独幽楼,便是料定东方川晓不会让慕容岳夕涉险。如今东方川晓主动提出同行,无疑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陶凉在旁见状,嘴角微扬,故意高声说道:“东方川晓,你可别忘了,接任仪式与连大小姐的婚事可都等着你呢。”他特意将“婚事”二字说得极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赵锦楼听到陶凉的话,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深知此行凶险万分,实在不愿牵连无辜。于是,他出声道:“此去独幽楼,凶险难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一人前去,生死有命,不必劳烦各位了。”

白序秋转身看向赵锦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是自己去救萧昕,只怕最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月色如水,寒光洒落在静谧的夜色中,十月的北风吹过,带着一丝丝深入骨髓的凉意。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簌簌落下,偶尔有几片不甘寂寞的叶子随风起舞,仿佛在诉说着秋日的寂寥。

赵锦楼站在夜色中,心头却是如同火烧,身上的锦衣也抵挡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焦灼。他知道白序秋不会轻易让自己涉险,但想到萧昕的安危,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他转向白序秋说道:“白先生我不是一个人,我师父也在。有我和我师父联手,定能救出萧昕!”

白序秋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徐行他……已时日无多。凌玄为了救治徐行,费了大量内力,此刻亦是元气大伤。即便你寻得凌玄,仅凭你们二人之力,也难以与王苍人抗衡。”

赵锦楼闻言,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师父他……还有徐行前辈……”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下去。

“这些都是林岚从镜清山庄传来的消息。”白序秋的语气凝重,“我之所以未告诉你和萧昕,便是怕你们冲动行事。此次松风门未派人前来观赛, 我估计沈长风他们应该都知道此事,所以去了镜清山庄。”

慕容岳夕见状,上前一步,郑重道:“白先生,我去救萧昕!”

白序秋转过身,看着慕容岳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就凭你,能打过那刀宗王苍人?”他知道慕容岳夕武功高强,但王苍人毕竟是刀宗,只怕数招之下便已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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