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生,师叔很高兴你想通了。”她感受着怀中温软的一小只,心里也软成一团,“之前不与你说明太多道理,是担心你年纪过小,听不懂。”
她轻轻地推开他,握住他圆润的肩膀,和他尚未来得及掩藏的泪眼对上,一时莞尔,“怎的哭了?”
她点了点他的鼻子,“可是觉着不好意思了?”桑榆玩笑着问。
程连生被掌门师叔戳破了心思,腼腆地用一双小手捂住双眼,嘴巴却一张一合的,“掌门师叔。”
是撒娇的语气。
桑榆有一年未曾听得他这般孩子气的亲昵撒娇了,心下慨叹。
“想哭便哭罢!你整日里在我面前一副小大人模样,我总以为你已经长大了,不爱撒娇了。”桑榆拍了拍他的头,“原来只是不喜在师叔面前撒娇?嗯?”
身后有人接话,“他呀!觉得自己不能被掌门师叔小瞧了,在你面前装的。怎的,装的像不像?”
程连生放下双手,虽不满娘亲的拆台,但却只是闷闷地叫了一声,“娘。”便不再说话。
若放在往常,他定是要闹的,直闹得剑峰整夜不得安生。
果真长大了。
程万里用力地揉了揉儿子的头。
……
入夜,容与来信,桑榆先行一步离开时,面上是带着笑的。
程连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愿意改正,收敛自己以往的那些坏脾气,想来,关他禁闭这几年,父亲也能安生些。
日后观察,若小连生的态度较好,倒是可以和星纬师兄商议一番,适时缩短关禁闭的时间。
“回来了?”
门前洞府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容与放下手中的事册,迎了出去。
桑榆主动上前揽住他,“师兄。”
容与少见她如此主动的模样,不由得低头看她,双手下意识将她揽紧,“可是累了?”他问。
今日好容易偷出一日空闲时间,却得知程连生多日前偷跑出学府,又是修补结界和法阵,又是旁听审讯,又是联络仙盟处理狗叫岭的祸端,又是着手安排修仙界接下来的大清洗。
还要抽空去瞧一瞧被折腾得不轻的父亲桑一廷。
不过大半日,却要接连处理这么多事,旁的不说,挺耗费心神的,尤其修补全学府的结界和法阵。
思及此,他心生怜惜,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他们的洞府中。
桑榆安心地窝在他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放于床上。
“累倒也不算很累。”桑榆实话道。
好歹是渡劫巅峰期修者,虽伤势久不愈,但底子在这里,修补法阵和结界所耗费的那些灵力,很快便能调养回来。
她思虑的,是另一番事,“我只是想到了小连生。”
容与翻身上床,双手在她腰间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迎面揽入怀中,他则平躺下去。
“他不是已经知错了?”容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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