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大清洗,怕是很快就要开始。最慢,也不过这个月末了。”曾桥对覃玉蓝说道。

覃玉蓝面色一变,“大清洗?发生了何事?竟严重至此?”

曾桥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他说:“我们总会知道的。”他眸中流露出担忧,“现下最要紧的,是你。乖,去睡一觉。”

他撤了隔音结界,拉着人重新走着,迈出门槛,“什么都别想,我总会在你身旁的。”

“若是要想,”他深深地凝视着身边的人,声音里带上了笑意,颇有三两分不正经的意味,“那便想我便好。”

结为道侣数百年,他一个眼神覃玉蓝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里的那些忧虑、困扰很快便散去,她轻轻地在他掌心挠了挠,“就数你不正经,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事?”

曾桥道声“冤枉”,相牵的两人慢慢走过栈桥,荷池中菡萏开得正好,红的紫的粉的白的,娇艳动人。

“我在想的,可都是正事。”

曾桥不紧不慢地说着,握住她作乱的手指,“蓝儿,我们可是在合欢宗。作为合欢宗宗主,你觉着,宗门最要紧的是什么事?”他意味深长地问。

就知道斗不过他的,覃玉蓝清冷的面上染上绯色,不再说话了。

她这模样,如同金光照雪,绮丽而动人。

相识数百年,结为道侣也有数百年,但每一次得见,他还是为这样的艳色而心动。

“嗯?怎么不说了?”曾桥的尾音悠悠,含着笑意,有三分勾人,“我们待会要做的,亦是正事。”

覃玉蓝成功被他惹恼,空着的另一只手横过来,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记,“这还在外头呢!怎的就口没遮拦的。”

真是发了狠了。

曾桥“嘶”了声,遭了报应,终于收起了面上的揶揄,“周遭明明没有人。”他嘀咕了句。

覃玉蓝松了手,给他揉了揉。

“即便有,蓝儿,我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嗯?明明是你想的不正经,却来怨怪我,我可是冤枉。”他委屈地说。

覃玉蓝:“……”

这人,怕不是偷摸去凡间,听那戏曲听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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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皇城,皇宫。

符钦回到宫中时,正值午歇时间结束,原本安安静静的宫墙内院有了人的走动,总算是多了几分人气,少了几分森冷感。

日头犹盛。

即便撑了伞,符钦也还是热得不轻,身上的贴身衣物已全然汗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且额头细汗不绝,瞧着颇有几分狼狈。

“殿下,可要备水沐浴?”宫中管事见了人,很快过来行礼,贴心地问着。

符钦摇了摇头,“打一盆冷水来便可。”

他的宫中侧殿便有一口井,夏日时分冷水有的是。

管事很快端来一盆沁着凉意的井水来,盆沿还搭了一条洁白的手巾。

“等会小殿下过来,直接引他过来便是,然后驱散殿中所有宫人。”符钦吩咐,待管事领命退下,才将手浸入水中,舒适的凉意不知不觉中便让他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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