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思安看她不说话,以为郁时桉还有什么问题,吓得不轻,急忙问道,“白姑娘,陛下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是点皮外伤,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白令仪收拾着手边的东西,漫不经心道。
季思安知道郁时桉没有问题,不住拍了下胸口,“我当然紧张,你不知道太傅有多恐怖!万一陛下真出了什么事,他能第一个烧了我们季府!”
白令仪一听到季思安提到沈木溪,立马抬起头来,满是赞同地注视着季思安,点了点头,“我懂我懂!”
白令仪那一百个赞同,并且深受其害的表情瞬间引起了季思安的同情,很想问问是不是也同样受到过沈木溪的迫害。
但郁时桉首先看不下去他俩这同命相连的样子,咳了几声,制止了这越来越离谱的谣言。
“你们是没见过老师可爱的样子,才会有这样的偏见。”
季思安与白令仪默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你是陛下,你说的都对”的鄙夷眼神。
白令仪实在想不到沈木溪与“可爱”一词的关联,率先跑了。
郁时桉看她逃跑的背影,无奈摇头,转头对季思安说道,“朕受伤之事,就不必写进战报了,你也别告诉慕子嘉。”
季思安连连点头,“您让臣写,臣也不敢啊!太傅知道了,怕是要掀了臣的家。”
郁时桉想起之前慕子嘉信上对季思安写到的话,不由扬起唇角,“太傅那是逗你的,不必放在心上。”
季思安面上表示知道,心里却忍不住想,“也只有陛下您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太傅是开玩笑了,还觉得他可爱!”
想想季思安都觉得脊背发麻。
郁时桉穿上外袍,忽然对季思安说:“这几日,暂时不必有所动作,你安排下去,偃旗息鼓,就让南楚以为朕伤势过重。”
季思安想了想,明白沈木溪的意思,试探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迷惑他们,让南楚这边放松警戒?”
“姬戎不是来信,他准备好了吗?朕要送沈晏礼一个大礼!”郁时桉唇边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
这之后的几日,郁时桉一直待在自己的大帐内,白令仪每日忙出忙进,帐内还时不时飘出浓浓药味。
南楚斥候打探多日,确定郁时桉受了重伤,急急忙忙回城汇报。
沈晏礼接到消息,心中彻底安定下来,几番争论之下,决定把周边兵力调集大半,用以围攻郁时桉,那他就不用再怕沈木溪回来了,甚至还能借此吞并北楚!
虽然有朝臣提出恐怕有诈,但此时沈晏礼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这些,一心只想着杀了郁时桉与沈木溪,将当年之事彻底掩盖。
殊不知,郁时桉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一早就让姬戎带着五千兵士,随着杜皖的商船,一点点汇集到达了南楚皇城之下。
眼见南楚城墙上燃起的战火,郁时桉披上沈木溪为他特地找来的上好玄甲,眼中战火冉冉,沉声道,“最后一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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