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坐上马车,揉着酸痛的腰肢,口中不断咒骂郁时桉是个不要脸的狼崽子。
进府门时还不忘告诉守门的小厮,不可放人进府,随即甩开衣袖,大步朝着卧房走去,他现在继续好好躺着休息休息。
却不想刚走到院中就遇上白令仪前来为他诊脉。
沈木溪也只好先忍着不适让白令仪看看。怕白令仪又语出惊人,他还特地让冬晓将其他人带了下去,屋内只留他们两人。
白令仪为沈木溪一面诊脉,一面被他高高竖起的衣领吸引,瞪直眼睛想要看个究竟。
“看什么,好好诊脉。”沈木溪没有好气地说道。
白令仪撇了撇嘴,“不看我也知道,纵欲过——哎哟!”
话未说完,她脑袋上就挨了沈木溪重重一敲。
“你想说什么?”沈木溪挑眉冷笑看着白令仪。
白令仪默默吐了吐舌头,“我想说,你已大好,今日再行最后一次针,就无事了。”
沈木溪似乎不敢相信,重复道,“我就好了吗?那个毒也清了?”
“是啊,都好了,只要你不再瞎折腾,我保证你可享常人之寿。”
困扰自己多年的毒就这么解了,沈木溪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眼神发愣。他曾以为即使杀了郁舜,那人还是会像幽魂似的缠着自己一生。
现在白令仪却告诉沈木溪,他彻底摆脱了郁舜带给他的伤痛,他往后可以与郁时桉一同老去了……
心底积压许久的巨石,一下被人搬开,原是这样的感觉!不是狂喜,反而有一瞬间的恍惚与不实际的想法。
白令仪见过太多病人,知道每个人面对喜讯的方式不尽相同,特别是沈木溪这种受了太多苦的,总会不敢相信。
她再次对着沈木溪保证,“往后药也可以停了,用一些强健身体的便好。”
沈木溪失神点头,看起来与平日的样子太不一样。
白令仪想自己被捉弄了这么多次,终于逮到机会了,“咳咳,只是作为大夫我不得不多交代几句,那个,房中之事,还是要适当,万不可不知节制。”
她越说越起劲,凑到沈木溪身边神秘兮兮道,“郁时桉还年轻,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也要注意保养,不然等将来年岁大了,你们就知道问题大了,到时你说万一不和谐了,你们在因为这个闹矛盾……”
白令仪说不下去了,实在是沈木溪现在侧视她的样子过于吓人了。
“怎么不说了?”沈木溪挑眉冷笑。
“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闹矛盾呢?哈哈”白令仪慌忙找补。
沈木溪知道她那性子,加之现在实在疲乏,也不想多与她计较,“说完了就走吧。”
“我还没说完呢,你看你身子也好了,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了。”
沈木溪抬眼看向白令仪,“这丫头原是等在这儿呢!”他想。
“那你打算去哪儿?”沈木溪问道。
“我想着这里有那么多太医,就那个章铎也是有真本事的,将你与郁时桉交给他我放心。所以我想去边境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白令仪看起来不过是个娇俏的小女子,却总是能让沈木溪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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