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许久,鲸鱼浮出了水面…
diu——
轰鸣声嘹亮,又一只大鱼失去活力,残缺不齐着飘荡…不,它并不是四处乱飞了,而是依惯性与轻微的引力而朝着地球飞去……
华夏战场,火海滔天,飞机划过而留下的音爆声无止无休,由于战力相差离谱而导致局势一边倒,连现代最顶尖的空军出动仍无法挽回局面,因为对方的科技实在太过强大了。
雷达扫不到,可偏偏现在还是凌晨,无异于在深黑色里面找浅黑色,况且他们的速度也都离了大谱,连捕捉踪影都很难。而且还没开打时,就被隐形机闪击了机场,不少待命机当场报废,而天上盘旋着的一只只雄鹰全都孤立无援而且无家可归了…
各种情况加在一起,总结:完败!
底下有人求救、哀嚎遍野。
她:“求求你,救救我!”女人泪流满面地求助,全无一概的冷漠无闻,可健谈了。
拍开她伸来的手,男人表情扭曲着咆哮:“草你妈!滚!你死了跟我什么关系?”
边说,不顾被房子压着的早已出轨却还死死把着他这条经济轨的老婆,冲上大街随着人群奔跑,似乎想去往远方。可再度塌来又一栋楼房,正义执行了他,让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无助。
…人人自危,只顾得自己逃命了。
而在混乱之下——
河磐:“我草,枫哥你听,外面真的打起来了!”
枫子逸:“你慌什么,我们这是很深的地下室,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好吧。”
边这样稳重地安慰,边将饭菜盛在一起,礼貌地放进了一个大铁笼子里……
枫子逸:“快吃吧,反正那么吵也睡不着吧,就当宵夜了。”
面向和雅的男子如此说着,还想将笼中之鸟抚上一抚,可见她仍有躲闪之意,便收回了手。
河磐:“要给这里这么多人喂饭,我们的储备真的够吗?”
最开始就大呼小叫的男人如今又担心起了粮食问题,这么问着,心里却不禁有了吃人这个危险想法,当然、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至于那样做的,只是下意识地想到罢了…
枫子逸:“管够,哪怕像今天这样每人加个宵夜也能吃饱半年。不管有什么情况,只要不是地球爆炸就都可以挺过去。”(淡定喝茶)
河磐:“也是,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出去了…欸、你说,要是外面的人类真灭绝了,咱们这是不是就成了‘方舟’?”
枫子逸:“是这样的,但不管怎样都算了吧,不用担心那么多,说不定没有以后了…”
他淡定地开着玩笑,可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河磐:“呃,那假如都是最后的生命了,让我物色几个人玩玩呗?所谓牡丹花下死…”
枫子逸:“做鬼也风流,是吧?随便你,但注意分寸,而且得是对方愿意,最后要是没事的话你还要负起责任。我制定的和善政策还记得吧?”
河磐有些不悦,况且这里也就他们两人,起冲突时他的胜算更大……
枫子逸:“这不是限制你,而是为了可持续性发展。要是随便玩玩的话,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恶心脏乱而且‘人无完人、体无完肤’,你能理解吧。(诚恳)”
听他这么解释一顿,释怀了很多,毕竟自己有多鲁莽从他犯过的那么多强奸罪和伤人罪就可以看出,因此他很明智地还没有造反的打算。
应完一声便哼着小曲“逛街”去了,四处挑选着本要卖出的“商品”。
笼子每日打理着,还算干净,至少不是那种潮湿昏暗的景象,小夜灯和大灯泡、加湿器与除湿器、灭火器和烤火机…各种东西一应俱全,笼子大且还有遮布隔板,过得可好了。
而这一切也都是那绅士的男子安排的,美其名曰:养得肤白貌美才有人要。
而像这样的笼子,在这个广大的地下室里还有很多,但这个笼子较为特别…
被锁里面的女人端起今天的夜宵,细细品尝起来,即便心里滋味不怎么样,但也得笑着过日子。
送完一遍饭菜后,枫子逸回到桌前,一边品着茶,一边再度打量这位特殊的女人。
枫子逸:“我们可能有恶意,但不多…那座城市不是毁了吗,你们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好吧,毕竟很多军人都出自那里,慢慢地就被歹徒报复得厉害,还导致家里人都不敢参军了,对吧?
而还有人又是军官将领的家属们,所以你们只有这样假死才能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这也是一种对你们的保护,换个身份好好活下去。
和我们合作的买家也都很绅士,有些人只是缺个打理家事的仆从,有些人只是想养个儿女,也都是可怜人。
反复说这么多了,你能和我说说吗?你是谁…”
女人低头不语,她不能说,那是个很严重的信息…但看对方好像真的如他所表的那般清纯正义,似乎也没什么好掩瞒的了。
她:“我…我叫云和。”
————
看台下,两位大人物正观摩着这场儿戏。
首相:“也该让剩下的人出动了吧?”斜着眼问向一旁,火气旺盛但仍是安分。
?:“再…稍微让她们歇会吧……”
首相:“不能再退让了,底下的怨言已经压不住了。”
diu——谈话间,又一支船体破碎,像鸡蛋落地那样“磕磕咔咔”,稍后才听到了那野兽的轰鸣咆哮。
?:“但不是把他们都撤回来了吗?那几艘船既然都是空壳了,多炸几个也没事吧。”
在决定好不完全出击时,便安排了有能力的人将他们以各种方式传送来这两艘大艇上,可就是有人看不惯,“稳赢的局为什么要疯狂试探?独孤求败吗?”
首相:“即便你说补全经济损失,但再不出击的话,我可就威望全失了,我可不想因为谋反而被迫退位。”
?:“那就用你们掌权者那惯用的道德与性命双重绑架啊,你不是百试不爽吗?”
首相:“那是两回事…算了,礼貌我已经给到位了,而真实目的你还是不打算说,哪怕我现在违抗你的命令,军事法庭也会判我无罪的。”
这样说着,正准备下达安排,可刚刚还共饮清茶的“大人”却拔出了佩剑,抵在他的脖颈,与他们完全对立起来。
男人愣了愣,闭上眼睛试图掩盖无奈,依旧端坐着。
首相:“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但你真的要那样吗?”
从最初她匆匆忙忙地顶撞而来与厉声喝止,很显然、这是在包庇先知她们,但这只是表面,背地里有自己的计划也说不定…呢?
————
太空战场,舰队群已经接近了月球轨道,再过不久便会进入地球大气层。
芙柔:“没完没了。”
两边的导弹对轰着,都在中间被拦截了,两边的火力相近,使战斗迟迟没有进展。
薇薇:“好晕…这就是后劲吗……”
作为意识体的晕眩,不同于头昏眼黑,而是意识微弱,一不注意就会失去身体控制权,在这火炮激烈之地昏过去。
皓:“很难办,顶多延缓住,但撑过这波就会好转了,坚持住啊。”持续给予治疗,可终究杯水车薪。
凌源:“要是小诺在就好了,护盾力恢复速度还没有他们打的那么快,再漏几发过来恐怕就要拦不住了…(艰难)”(╯>д<)╯︴←
战况吃紧,可芙柔也已经尽施全力了,但对方毫发未损。(一敌上百,能撑住也是很厉害了吧?)
差不多时,皓总算瞅准了时机,挥出一群翩翩蝴蝶,一大群导弹瞬间“水调歌头”地飞了回去,撞破他们的层层防御,眨眼间便解决了这一大帮机甲。
芙柔检查了下储备:“弹药量,百分之八十五…”她的脸色十分凝重,这似乎是个惨烈的数字。
皓:“好点了吗?(担忧)”
薇薇气色好转了些,可仍是不容乐观,勉强答复了句:“大概…”
稍作休整,这片空间很平静,沉寂到令人发慌。
和远处的二队联络,得知先知那边出了问题,同时也知道了夜叉的死讯…但来不及为她哀悼,船舰那边发生了大爆炸,整个船头都炸得粉碎,连串着后面的各个部位也一同引爆了。
飞溅的碎片中,有两人的身体碎片…
梦影:“文浩…?”
她还是无法进行造梦,也就是说她就是死了,已经成为现实了。
烈焰:“……”
她捏紧了武器,盯着眼前飘浮的那只玉佩,那是先知藏于衣下的贴身佩物,只有她们才知道。
雷霆:“为什么,它没起效?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梦影:“冷静点,要相信它。之所以还没反应,也就是说先知不会那么容易死,她一定还有后续,不管怎样、只要能带着这个回去,找到那位[亡灵]大人,或许有救…”
毕竟是那样剧烈的爆炸,怎么想也是顶不住的吧,但死归死,生死是可以超脱的,因为它的概念完全不是表象的生或死,它亦有它的运行理念。
可来不及为她们哀悼,身后的一群群机甲倏然显形,密密麻麻地铺满,所谓全体出击,后面一大群飞船上没留几个人了。
一言不发(说了也是废话),紧接着便是炮火…难以想象的宏大数量,像是一整个太平洋盖了过来,还参杂了各式“鱼类”,甚至“荤素搭配”,见过的没见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都到场了。
危急时刻,一队赶到了现场,两队汇合。而那满天繁星全都砸在了一块巨大的与之等大范围的蓝色块壁上,这竟是凌源一人的杰作。
凌源:“顶多三十秒,我将永久下场…”
咬牙开口,身上不断新增着空虚裂纹,身形逐渐撕裂,整套绿色的龟壳都渗出丝丝蓝芒,这最后的盾似乎就是她的紧急机能了。
众人慌忙着,纷纷蓄积自己最强的一击。
芙柔打算将核弹用了,即便会波及到半个地球甚至更多,但哪怕只剩下一小块碎片大陆都行。(其实这个距离,一旦炸了,地球还在不在都不清楚…)
薇薇筹蓄着力量,全身都泛起了蓝色涟漪,似乎准备赌一把大的。
皓则是身形渐渐流失,传递给了在场各位,结果是自己丝毫不剩地消散了,又或者她仍存在于她们之中。
梦影心有不忍,几度为难、可还是向后遁去,不见了踪影…只要她还活着,就有机会扭转一切,何况这玉佩是绝对不能落入敌手的。
而两姐妹甩下了稍微笨重的动物套装,异能(?)附体、一左一右地如箭飞出,似乎是想只身突破敌阵。
可再强的血肉异能也难敌不知上限的科技,即便以不可视的速度飞行,离开障壁的那刻还是被银色洪流所淹没,谁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处于着怎样的状态,或许…已经死了?但也可能是根本没被打着、然后冲去了?
diu——
小狐狸见状不对,连忙调转了炮口,可面对那个量变引起质变的不知叠了多少的盾,这门激光重炮也难以造成大破坏。
…三十秒,哪怕由皓再延了个倍也终究短暂,很快便迎来了极限。
芙柔:“还是躲不开吗…只能……”
“嗡——”仿佛有这样的声音,总之就是在凌源的庇佑上再浮显出了一层更大的壁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