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没有追击,便试图套点情报顺便拖延时间与寻找机会反击。

先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门口的那些陷阱…”

队1:“我啊,夜游二阶一番队队长。至于那些只能防防小喽啰的小技,对我们这个阶段的人可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边说着,她抛起手枪,伸手、本该接下却被穿透了掌心,黑壳的零件拼装物跌落在地,咔嗒作响。

队1:“这就是黑夜的力量…我看你资质不错,要不要接受馈赠?”

一边微笑着邀请,一边弯腰捡起了枪,像小孩子玩游戏那样嬉笑着上好了膛,一根手指绕着扳机处将它不停旋转。

(不建议这样耍帅,因为…)

砰——

(你看,走火了吧?)

她将扬起的头又慢慢低下,不让别人看到地凶了一眼手上不听话的枪。

随即抬头,爽朗一笑以表示自己没事。而射入脑袋的子弹也因为不断修复的身体而像挤痘痘一样被顶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队1:“看到了吧?这般神力可不是常人想要就会给的,你最好多考量一下,同时也是为了那边正在奋战的伙伴们。”

引导着先知往窗外看去,那个陷阱抓住着几位小动物娘,她们正着急地上蹿下跳,无比可爱。

后面几个等待笼子收缩到小动物们无法动弹后,想强制捕获带回家饲养的无宠之主与架着枪线以防万一的检察官…让可爱们快可爱死了。

想要提供援助就只有操纵飞船上的等离子炮开火了,可眼前这人必然不会让自己得逞。

先知:“你想怎么样?”

假如能商量好是最好的,毕竟自己毫无攻击手段,要开战的话绝对打不赢。

队1:“很简单,加入我们,叛逃苟延残喘的渡鸦,这样的话,可以将她们交由你饲养,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们肉体与精神慢慢崩坏。”

但凡队伍里全是男性…哦不,你不能这样以为,男性也是可以被这样侵犯对待的,这样的被俘后的性迫害情节不是美女战败者才有,男的也有可能…

这是相对于酷刑折磨,更多人愿意叛逃的原因——以为是中了催眠而发生的变化,但其实主要是自身的动物本能催动而自愿降了(自认为不是)…有效得离谱。

神秘与高雅缭绕的少女思虑了会,现在的局势几乎翻盘不了,再无力地抵抗也只会遍体鳞伤,当机立断地决定。

先知:“假如我现在加入你们,需要经历什么吗?会被打上什么控制我的印记吗…”

相对的那位身高半差不差的少女轻巧地淡言。

队1:“有是很正常的,毕竟你们的等阶那么高,在我们内部造反的话,黑夜的损失可是不可计量的,我也会被严惩。不过放心,在你们做出些实际贡献时,印记就会消散。而且期间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反而好生供着呢。”

这种特殊待遇,好得离谱,先知不敢轻信,点了点指尖,小小算上了一卦,但卦象表明在很前端的地方开始就出现了差错,也就是说现在…

队1:“哦?看来,你就是[先知]本人了?”

她的眼神稍显犀利,很在意这一点。

文浩:“是的…鹄(gǔ)绮,我知道了些因果,我认,所以能放过她们吗?”

鹄绮:“有些年不见,哪怕那弥漫疫毒的‘神秘气息’都盖过了我们的熟悉感,你还是那么聪明…这样的话,你们就都划分到我头上吧,我不动她们,所以你最好能让我满意…师姐。”

文浩:“嗯,我尽力…”

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遇上什么事,低下头颅、无可奈何地淡然接受,不再挣扎…

这是一段前缘,她们之间的个人纠纷。

————

二队:

雷霆:“夜叉,快用出你的底牌啊。”

夜叉:“你们怎么不用?说得好像我有办法一样。”

烈焰:“还是别吵了吧…这个球开始收缩了,比刚刚又小了一半。”

剩余空间越来越小了,不再能够肆意翻腾。

梦影:“只要回到被困起来前就好了,对吧?”

夜叉:“嗯,当时不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诡计,知道的话就直接杀穿他们。”

她似乎很笃定自己的实力足以洞穿宇宙。

梦影:“好,那我可——”

神色一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有意外发生了。

梦影:“…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

回头看向那艘船,那里站着两位旁观者。

——

鹄绮:“原来是这样,我早就猜到过是‘梦境改写’,可遇上你们的次数与时机还是太少,没能实现。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它给带来了。不愧是我。”

身旁,一个形似加湿器的装置扩散着某种半可视能量…

文浩:“既然你算到我们来了,也有料到她的能力是那样,为什么不一早就打开呢?”

鹄绮:“谁知道会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呢,况且,要是没用那不就浪费了,这可是很贵的。”

文浩:“不是这样吧…”

眼见被揭穿了,少女狡黠地一笑。

鹄绮:“想听你亲口向我汇报,有助于你的服从意识逐步养成。”

文浩:“……”

她保持着垂头丧气的样子,表面上一直是那副高冷的常态,只是多了些复杂难言的情感。

——

雷霆:“那怎么办?”

夜叉听闻梦影所言便以肉身直接撞去,试图冲出监牢。

夜叉:“我们总不能等死吧——!”

但…没有一寸肌肤能够离开,从一开始的冲去变成被拉去,全身逐渐消融,一点不剩……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震惊地看着她曾存在过地方。

烈焰:“她,死了吗?”

沉默,这是显然的。

梦影:“这不是梦…”

————

…和韵县的最高点,是山坡上的一座信号塔顶。

于小平台上伫立,少女仰望星空,默然流泪…

“我们…约定过呢,在这片星空下。”

一半是回忆,一半是与旁人对话,这是个没有第二人的对话,因为第二人是…

“清梦,那个约定,我不想履行。”

…是自己,同样容貌的另一个自己。

“梦清?她们是这样叫你的呢…”

“都行吧,因为是你这样叫所以才不讨厌。”

梦清的性格不再那么乖戾,只有在面对少女时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能爱上他呢?”

“…我倒想问,为什么你要离开?又为什么要我来顶替你的存在?”

“因为…你也知道的吧?我在‘最后之时’会死。”

最后之时,曾经有提到过,但离得太远了,便慢慢忘却了这个期限。

“可我不也一样?”

“不,假如是你代替了我的位置,你可以活下来。”

“真无聊,那还不如你在那之前尽管跟他恩爱,到时候我俩一起死得了。”

“可他需要陪伴…我知道的,他是不被爱着就会干傻事的人,假如是‘我’的话,他就不会那样了。”

“可你知道吗?他已经手刃了铭栖。”

“…所以呢?”

少女反应不大,甚至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你现在就应该去抱着他不停安慰啊,去唤醒他的良知。”

“你也能做到的,因为你可是另一个我。”

在这样的问题上,少女似乎又对他不是那么地关怀,或者还有其它考量。

“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是最明白的。”

“行行行,你可不要后悔。”

似吵非吵,气氛消沉了会。

“能去帮一下她们吗?”

她这样突然地开口,眼眸中的星空转为自己的脸,轻轻揪了揪梦清的衣襟,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天上的那群?”

“嗯,拜托了。? ? ??? ”

哀求着,但——

“我现在不吃卖萌这套,真想让我出手协助的话…拿点‘权衡’来换。”

从未听闻过的新鲜名词?其实她与那位“林清梦”交谈的就是这个。

“…你果然还惦记着那个。”

“当然,我只是把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替你做而已,就不要再阻拦了。”

另有隐情的样子,能真正知晓全貌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狄燕与夜鸢的那位主上了…或者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好吧,百分之十。”

“…还行、成交。但你要知道,我打不赢他们,顶多把想干傻事的那几个小姑娘强行绑回宅邸。”

“嗯,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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