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师现在是皇帝眼眼前的红人,她说什么,皇帝自然也就听什么。

不过是让她的两个侍卫上前一展身手罢了,若是赢了,能为他北定国挣得几分颜面,自是最好。便是输了,左右也不过是两位侍卫而已,也不算太丢面。

不同于皇帝的无所谓和其他大臣或悲愤、或失望、或隐隐有几分期待的心情,来访使臣中的那位嚣张跋扈的小公主和她的哥哥此时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高位上的青年看。

她抬腿轻踢了身侧的巫师一脚,下巴朝着沈闲醉的方向抬了抬:“那人身上,可有什么异样?”

巫师凝眸,盯了她片刻,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要没什么异样,哪有人会已经生了一头白发,容貌却还似青年的。”

“这……”巫师显然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殿中便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众人都目光错愕地盯着大殿中央的四人看。

国师府的两个侍卫倒是还站的好好的,甚至连气息都没乱。反倒是那两个壮士,四脚朝天地躺在大殿中央,竟是连翻身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时溯和时浔二人扬眉吐气地回到他们家大人身边,讨巧的话还没说了,皇帝倒是先大笑着开口了:“想不到国师身边竟有如此能人在,有他们随身保护,这天下,哪有什么人还能伤了国师的那。不像朕啊,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用。”

说到这,皇帝瞧着竟然还有些忧郁,就差把“我也想要这样的侍卫”写脸上了。

“咳咳咳……大人,那二位勇士好生厉害,若不是属下透支了内力,恐今日就要给大人丢脸了。”

皇帝的话音刚落,时溯就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副透支过度、脆弱不堪,随时都能原地去世的模样。

皇帝见状,又将视线移到另一边的时浔身上,时浔身子一僵,原本还平稳的呼吸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变得混乱,她死死咬着牙关,面色难看。显然一副消耗太大,来话都说不明白的样子。

皇帝刚升起的那点儿心思顿时又歇了下去,敷衍着安慰了两句之后,便不再看这边了。

见他终于收回了视线,时浔和时溯都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

“那国师究竟是何来头!连她身边的护卫都能将我国勇士打成这样,太丢脸了!”

公主一回到住处,便忍不住地发了脾气。

她把桌上的茶盏全砸了,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顺气。

瞧见一旁站着的国师,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你敢说她没有任何异样?!你知不知道这国师在民间都传成什么样了?什么隔空取物,什么医白骨活死人……她都恨不得被传成神了,你还敢跟本公主说她毫无异样!”

那巫师也实在委屈,他看那人分明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啊。

总不能是他和那国师实力差距太大,他才从她身上看不出什么吧?但这也不大可能啊,毕竟他瞧这北定国的君主,浑身都散发着黑气,一看便是身上造了不少冤孽,竟然连他的龙气都快护不住他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机缘,请来这样厉害的仙师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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