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长了,为了减少侍寝的次数,想方设法地降低自己在宫中的存在感。
她那时只希望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就好,却不曾想宫中下人颇为势利,见她渐渐失宠,对待起她来,也是越发地不上心。
克扣吃穿用度,更是常有的事。
这倒也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中,本想着,守着这孩子平安健康地长大就是。
直到萧怀砚两岁时被查出腿疾。
那一天,她不知磕了多少个头,脑袋都磕出血了,才终于换了个好点儿的医生替他开药。
她的住处偏远潮湿,连寻常人都受不住,更遑论一个腿部有疾的人了。
哪怕这些年,有什么厚实的被子衣裳通通被她送到萧怀砚身边,他的腿部问题却还是一日日的加重。
站不起来是一方面,一到阴雨天,还常常伴随着常人难以忍耐的剧痛。
她常常后悔,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害得孩子落下腿疾。
后来虽有意想要争宠,但这宫中本就百花斗艳,实在是难以出头。
“母妃总后悔,是我当时鼠目寸光,害了皇儿你啊。”
萧怀砚摇摇头:“不是母妃的错。更何况,现在不是有希望了吗?而且,就算国师治不好儿臣的腿,能和仙人聊上两句,那也是极好的。”
淑妃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之后,不再多说。
……
“嘿嘿,国~师~大~人~,我来看你了。”
沈闲醉端坐着,手指微微跳了跳,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念叨自己似的。
正想着呢,门外忽而传来一道极其矫揉造作的声音。
来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极其骚包的衣裳,大摇大摆地就朝着沈闲醉所在的地方跑来。
时浔和时溯伸手拦住他。
“没有大人的吩咐,不得入内。”
男人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不是,小浔啊,你看看我,我,是我啊。我是你家大人最喜欢的师弟啊?!连她最喜欢的师弟你都要拦了吗?”
话落,他又幽怨地看向另一边的时溯:“溯啊,你看看她,她是失忆了还是被调包了,怎么连沈师兄最爱的师弟都不记得了?这得严查啊。”
时溯和时浔早在他说“最喜欢”和“最爱”时拳头就握紧了。
但碍于大人还在里面,只好忍下,皮笑肉不笑地道:“最爱的小师兄?没听大人提到过呢。”
柳酒难过地捂着心口后退两步,然后趁着二人不备,弯腰一个猛冲,试图从二人手下钻过去。
结果……
自然是毫不意外地被拦住了呢。
“师兄啊师兄!你快管管他们啊师兄!”他大声嚷嚷着。
时溯额头青筋暴起:“闭嘴。”
“师兄!”
“好了,阿浔,小溯,放开他吧。”青年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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