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你最近是怎么了?夫子已经跟我反映好几次你最近课上走神了。现在完成课业时怎么也不专心?”
淑妃皱着眉,瞧着上边有好几个很明显的错别字的文章,不免有些疑惑。
她是了解这孩子的,心性稳重,做事时,又格外认真仔细,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母妃不是说过,儿臣在宫里,处境艰难,要收敛些锋芒吗?”
“话虽如此,”淑妃面上还是有些犹豫,“这话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往日里,惯不当一回事的。怎么近来忽而就放心上了,可是在宫中遇到什么事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母妃才是。”
萧怀砚心事重重地看向淑妃,试探着问:“母妃可知父皇新册封的国师?”
“国师?”
“正是。”萧怀砚点点头,又道,“永昌带儿臣出去那日,其实我险些从轮椅上跌下,多亏了国师及时出现,这才没酿成大祸。”
听到他险些摔倒,淑妃心头一惊,拍着胸口道:“幸好皇儿没事,如此说来,我该备下礼物送去国师府感谢国师大人才是。”
萧怀砚的神色却没有半分放松,他眼神扫过门口的几个小厮,对方立马识相地退了出去,还顺便将门也给带上了。
“那日,国师大人扶住我时,旁人可能没看见,但儿臣却看得真切——国师的手,压根就没有碰到我。”
“不碰到人却能将人扶起……”
淑妃小声重复着,若是旁人来跟她说这事,她定会觉得对方在开自己的玩笑。但若是怀砚同她讲这话……
更何况,她连穿越这种事都遇到了,遇见一个能隔空扶人的,也不算多稀奇的事。
“怀砚想必,不单单是想跟我说这个吧。”
“正是。”
萧怀砚点点头,道:“我原先听别人说国师是隐世的仙人,还不大相信。但那日之后,我对此事,倒是信了几分。更何况,想必国师定然没有展露她全部的实力。”
说到这儿,他眼神带着几分希冀地看向淑妃:“母妃,倘若国师真是仙人的话,那儿臣的腿是不是……是不是也有康复的可能?”
淑妃盯着他的眼睛看,在瞧见那双眼睛里藏着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希冀时,一时之间,竟然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身为母亲,她怎么能不了解她的孩子呢。
虽然她常跟他说,他们无权无势,切莫太过锋芒毕露,惹祸上身。
他总是应着,可又从不肯懈怠,写下的诗文里,字字都是难掩的野心。
淑妃看着,既无奈,又心疼。
只能将那些诗文都妥善地处理好,免得哪日惹出祸端来。
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萧怀砚不会放过的,淑妃也不可能让儿子错过这个机会的。
有没有用,总得试了才知道。
“母妃明日便去找你的父皇说这事,求他请国师大人来为你看腿。”
“不必了,”萧怀砚眼神坚定,“我亲自去。”
淑妃闻言一惊:“这怎么可以,怀砚你连宫里都没怎么转过,怎可……”
“母妃!”他打断她。
“父皇不会帮我的。”他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淑妃一怔。
不同于其他嫔妃,淑妃刚穿来那会儿,对争宠、侍寝这类的事情十分抵触,起先她刚生完孩子,还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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