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从沪市大学回来时,教务处的老师主动给开了介绍信。

她知道两位老教授辛苦,握着秦铮的手拜托他,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能带两位教授离开沪市,远离坏人的骚扰。

有了介绍信,二人顺利住进招待所。

秦铮在弄堂里守到后半夜,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撬了铁门,闯进岳父岳母的家。

秦铮一不做二不休,撕了块布把脸一蒙,进屋就开揍。

揍完就跑。

第二天夜里,亦如是。

几天下来,放高利贷的团伙先吃不消了,折了好几批人,愣是没查到是谁干的。

第五天,一个纸箱被丢进小房子里,里面是一截鲜血淋漓的断指。

附有纸条——再不给钱,明天送手!

秦铮收起断指,在纸条的背面写下一行字——送手多没意思,老子想要脑袋!

高利贷团伙没见过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被彻底搞蒙圈了。

他们想要的是钱,不是命!

把冯静安脑袋砍了,他们手里就没有能钳制他爸妈的筹码了,还怎么玩儿?

他们也打听到了,那天来的女人就是冯静安的妹妹,如果冯静安死了的话,那么,两个老东西所有的钱财就都由女儿继承。

为了继承财产,要弄死亲大哥。

在他们心里,“冯静柔”三个字已经成了狠人的代名词。

“你说,怎么办吧?!”老大匕首抵在冯静安喉结上,阴森森地威胁。

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刀扎穿他的喉咙。

冯静安吓尿了,哭着求老大放他回去,他一定会说服老两口继续偏心他,继续为他还债。

毕竟,当初下乡二选一的时候,妹妹年纪小小主动去下乡,爸妈都没有反对。他心里清楚,爸妈疼他比妹妹多。

“别跟我耍心机。我放你回去,你跑了,我找谁要钱去?”老大不傻。

冯静安说自己几十年的赌瘾,离不开赌场。

而且这些年,他也算配合他们坑自己爹妈,合作这么多年,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老大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意见,放他回家自己解决问题。

冯静安摸摸索索走进爸妈潮湿肮脏的出租屋。

刚要打开灯,就被一只大手拎住后脖领,直接双脚离地。

他想喊叫,嘴里就被塞进一个破抹布。

随后被蒙上眼睛,捆绑住手脚,塞进一辆车里。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听力去辨别,发现车上有好几个男人。

车在路上开了很多天,蒙眼布被扯掉时,人已经在槐花村的水稻田了。

刀疤男魏青一脚踹在冯静安屁股上,将他踹进稻田里。

“听好了,我们老大交代了,从今天起,你吃的每一粒米都要用劳动来换!”

“看到这片水田了没有?现在正是除草的时候。”

“拔一亩地杂草,换一个粗粮馒头。”

“不干活,就饿着,饿死了给你埋那边山上去。”魏青指着村后的大山,微眯着眼睛,仿佛在畅想埋冯静安时该唱什么歌?

冯静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却也看得出这群人不好惹。

“你们老大是谁?”他瑟缩地问。

没人理他。

魏青喊住卖冰棍儿的自行车,买了几根冰棍儿,跟兄弟们分了,一人叼着根儿冰棍儿坐进大树的阴影里。

冯静安一个人站在田里被烈日炙烤,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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