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就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手脚完全的不受控制,只想折服称臣,跪伏在地。
根本就反抗不了!!
像是中了蛊一般!!
“那是你们大当家!”段青山瞪了人一眼,呵斥警告:“都给我警醒着些!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冲撞了姑娘,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对你们不客气!”
那人连忙说道:“哪能啊,二当家!咱们都不是那白眼狼,知道是谁给了我们一口饱饭吃,也知道又是谁,在所有人都是咱们如洪水猛兽、疾病灾厄的时候,给了咱们一个栖身之所,让咱们得以苟活下来,更护住了一家老小,免遭于难!”
“姑娘对咱们的恩情,形同再造,便是用一辈子去报答,都是报答不完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些个轻重,咱们都还是拎得清的。”
“是啊!”
“对啊!”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应声。
段青山稍稍的松了口气,又想到众人刚刚,确实也是十分恭敬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你们先都在这儿等着。”
他抬头看了眼姜安宁闺房的方向,莫名打怵。
长吐了一口气,才又道:“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又警告众人:“没有我或者是姑娘的召唤,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听见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应承着“知道了”。
-
京城。
江安侯府。
江巍愁眉紧拢,目光虽是盯着手里的书,实则一行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有些烦躁的摔了书,怒瞪了眼旁边的盛绩:“关于韶安郡主的消息,还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打听到?”
盛绩低下头,面露羞愧:“没有。”
“那有关于桂婶的消息呢?也是没有?”江巍耐心有些快要告罄,心头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盛绩脑袋埋的更低了,不敢与人对视:“没、没有。”
“那姜安宁的消息呢?”
江巍冷笑了声:“她的消息,你总该能打听得到吧。”
“她现在应该已经接到圣旨了吧。”
他有些不屑地“呵呵”了两声:“还真是够好命的。”
“想来,她现在一定也是欢喜的,快要疯掉了吧。”
江巍嫉妒又不快,又很是得意自满的哼笑了几声:“让你安排跟着过去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把我的消息传递给她了吧?”
“她是如何说的?”
“是不是对你家公子我,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如今终于知道了我的消息,满心欢喜,恨不能立马飞到京城来与我相见?”
他得意的大笑了几声:“肯定是这样的。”
“也真的是难为她了。”
“不知道她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的痛苦难熬。”
“若是等她进京以后,得知我早就已经有了婚约,只怕还要更加伤心一次。”
江巍的语气里,满是雀跃。
仿佛看姜安宁痛苦,是什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不过也没有关系,等她知道,能给我当外室,伺候好了我,那什么韶安郡主,要也是个大度能容人的,等她为我生下个一儿半女之后,总也还是有机会被抬进府里来的,就算做不成妾室,一个通房的位置,还是有几许可能的。”
“到时候,她一准开心。”
盛绩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过去,他才斟酌好了语言,尽可能不伤自家少爷自尊的说道:“咱们的人,暂时还没有见到姜姑娘。”
江巍拧眉:“没有见到?”
他大怒:“什么意思?不是让你安排人,随着传旨的天使,一同前往江安县了吗?”
“她那般在意我、爱我,见到我身边的人,怕是连圣旨都要顾不得。”
江巍声音一顿:“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话去做,找个脸熟的人跟着过去?”
所以姜安宁才会没有认出来人,以至于他们安排去的人,没有机会接近。
是了!
一定是这样的!
以那个小妮子,野猫似的性格,只对信任深爱的人,才会露出肚皮,对旁的人,永远都是张牙舞爪的样子,若是没能认出来他安排去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陌生人靠近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丫头,可是精明着呢!
盛绩:……
公子,您未免有些太过自信了。
他很是一阵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整理好情绪,尽可能声音平静的跟人陈述事实。
“圣旨,并不是姜姑娘亲手接的。”
“咱们的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看到过姜姑娘。”
盛绩忽然一顿,随即豁然开朗。
是啊!
姜安宁根本就没有接旨。
那他们的人,一直见不到姜安宁,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吗!
嘿嘿嘿,这可不能够算他失职!
这都是情有可原的!
盛绩松了一口气,回人话时,底气更是足了许多。
“没有接旨?”
江巍皱眉:“姜安宁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圣旨都敢不接?”
她疯了?
不要命了?
看来,纳人做外室的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这般胆大包天,行为惊世骇俗的惹祸精,指不定会给江安侯府带来灾祸。
连他都不敢拒接圣旨……姜安宁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姑,无权无势,更无背景,竟然敢藐视皇权?
不想活了吧!
就算是不想活,也别连累江安侯府啊!
“倒也不是没接,只是没有亲自接。”
盛绩不知道江巍心里所想,只老老实实的陈述事实:“听咱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姜安宁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甚至,满江安县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就连姜家村,都找不到人的踪迹……”
这消息,是三天前,到了盛绩手上的。
只是路上一来一回,耽搁了许多时间。
实际上,这消息,是江安侯府的眼线,在半个月前打听搜罗到的,
那时候,姜安宁正在安夫人府上,为安大小姐的生辰绣双面三异绣的四扇屏。
江安侯府的眼线,自然打听不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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