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一边的汉王府里,朱高煦和他的文武官员们却发生了小小的分歧。
其中一个千户对当前形势分析道:“城外靳荣已经将乐安城团团包围,可他们到现在为止却迟迟没有发起进攻,很有可能他们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朱高煦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和不确定性,每一次的延误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他转头看向千户,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有话直说。无需顾虑。”
千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直言不讳。他抬起头,对视着朱高煦的目光,开口道:“王爷,根据我们的情报,靳荣此次带来的军队都是各卫所抽调的精锐,而且装备精良。如果他们选择强攻,我们的城墙可能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击。
朱高煦点了点头,他明白千户所言非虚。乐安城虽然坚固,但面对人数占据优势的敌军,他的心中还是涌起一丝不安。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他看向在场的文武官员们,问道:“各位,你们有何建议?我们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一位文官起身,他欠了欠身子,缓缓说道:“王爷,依下官之见,我们应该尽快突围,然后迅速南下占领南京,只有站稳脚跟,我们才有资本和朝廷对抗。
“是啊!当年太宗皇帝就是绕过南军重兵防守的州府,直取南京,这才开创了后来的永乐盛世。”另一位武官也站出来劝道。
朱高煦也认为占领南京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他却在这紧要关头迟迟没有下令突围,没有人能猜透这个王爷又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三天,直到这天夜晚一个疲惫不堪,乔装打扮的男子匆匆跑进王府……
“王爷,小的已经将您的话完完整整的传递给英国公了,并且成功说服他在京城策应咱们。”乔装打扮的男子因为跑的太急,嘴里不停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朱高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而洪亮,在空旷的大殿里不停地回响着。他笑得是那样的张狂,仿佛整座宫殿都在随着他的笑声而颤抖。那笑声是如此的肆意,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本王不走了,我要在此会会我那小侄子,小时候我教他怎么打仗,现在我要让他知道皇帝该怎么做。”此时的朱高煦俨然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连夜召集文武官员,向他们宣达自己要反扑京师的决定。底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个王爷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千户成轧站出来问道:“王爷,京师可是有二十万精锐常年守卫着,咱们这点人去攻打京师,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对于成轧的疑问,朱高煦先是点头轻蔑的笑了笑,而后走到众人中间将自己已经成功策反英国公张辅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均是一惊,因为大家都知道英国公一家两代忠良,为大明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并且深受皇恩,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易策反。
朱高煦的部下比他冷静多了,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张辅是假意被收买,为的就是让汉王带兵去攻打京师自投罗网。
成轧劝道:“王爷,这其中肯定有诈啊!”
“有诈,哪有诈?”朱高煦瞪了成轧一眼。
成轧分析道:“以张辅如今在朝中的声望,那绝对是百官之首啊!完全犯不着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朱高煦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升起一股怒意,喝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本王也是在自寻死路?嗯……?”
成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解释道:“没、没、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可朱高煦此时哪里听得这些,片刻之间,千户成轧就被卫兵斩了脑袋。
这下谁也不敢再劝说朱高煦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里肯定有诈,但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六月二十,在经过对城外兵力布置深入分析之后,朱高煦决定从南城门出击撕开一口子,然后做出假装南下南京留都之势,然后再出其不意调转马头直逼京师,到时侯再与张辅来个里应外合,这大明就是自己的了。
朱高煦就这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开城门带兵朝城外杀了出去。
城外的军队没想到朱高煦会突然杀出来,一时间竟被朱高煦打乱了阵脚,负责盯守南门的明军将领在短暂失神之后,立马命令号兵吹响号角,一边则开始指挥军队重组阵型。
在靳荣的及时增援之下,朱高煦刚刚撕开的口子,又被堵上了。
无奈,他只能退回城内。
这一次交战,给原本就信心不足的汉王众将们重重的打击。连城外这三万人都打不过,又拿什么去和朝廷对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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