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一座位于蜿蜒层叠山脉的城镇内。
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女童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街道中的人明明那么多,但是女童身边三尺之内除了一位拿着花篮红裙女童之外,无一人能入内。
白袍女童抬头看向一旁红裙女童,问道:“阿月,你说阿晚那丫头怎么出去一趟,一回来这性子就变了呢?”
拿着花篮的红裙女童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咱们一会去问问阿清?她当时不是去北原那边见许离那家伙了吗?”
白袍女童咬下一颗红灿灿的山楂,吐出几颗果核之后闷闷道:“你别提这个事情,你一提我就来气你知道吗?”
“你说说,阿清她有哪里配不上那个只会耍剑的家伙?当初多少人追求阿清?东荒的不提,南境和西漠的都又不少人跨域而来就为了见阿清一面,追求阿清的那些人都能够从他们空山排到玄冬城了。”
白袍女童又吐出几颗果核之后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阿清当初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家伙,就因为长得好看?那叫许相灵的那个不更好看吗?”
红裙女童提着花篮,笑了笑,“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许离也不差啊,不也有很多的女子喜欢他吗?”
“我记得南境是不是有个姓南的女子剑仙,因为许离放弃了长生路,折剑归隐山林嘛。”
“你怎么还为那个家伙说话?”白袍女童瞪了红裙女童一眼,“他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向着他?”
红裙女童没有接话,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她感觉现在应该回去找阿晚了,那孩子应该准备好饭菜了吧。
说来也奇怪,顾晚自从游历一趟回来之后,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再痴迷练剑,在见了顾家当代家主一面之后,就一头钻进顾家的藏书楼看起药书起来。
甚至每日都会做一些菜肴让她们几个品尝。
虽然说一开始她们因为菜肴的味道并不如何的好,不是很乐意去吃,但是随着经验的积累,顾晚做出的菜肴也是越来越美味了。
现在的话,基本传讯一到她们就会立马赶去,有时候去晚了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白袍女童看了一眼不说话的红衣女童,问道:“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红衣女童摇了摇头,“我就事论事而已,当初的事情,真的不能全怪他。”
“呵,说得轻巧,你心中当真这样认为?”白袍女子不屑一顾,“你就真的一丁点的怨气都没有?即便是变成这副样子,即便是你那位意中人没有回来,你都不怨那个家伙?”
红衣女童提着花篮的手不可察觉地摇晃了一下,笑着摇头,“有什么可怨的?虽然说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同伴的吧?”
红裙女子抬起一只袖子,看了看,说道:“至于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自己的原因吗?许离该做的都做了,我们又如何能怪他?”
红衣女童看向拿着糖葫芦撅着嘴的白袍女童,微笑道:“而且你不是很享受现在这副姿态吗?”
闷闷不乐的白袍女童闻言,小脸一红,问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算了,不同你讲了,我找阿晚去了,她说了今天做荷叶鸡给我吃的。”
白袍女童说完之后,丢下手中串糖葫芦的签子,迈着小腿,大步朝城外走去。
红裙女童看着白袍女童的背影,轻轻摇头,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着看不惯许离那家伙罢了,毕竟当初她为了许离的事情,和阿清一起差点给那座道观给掀了啊。
红裙女童弯腰捡起白袍女童丢在地上的签子,也走出城门。
——
城外竹林的一间竹楼内,一位穿着青色衣袍的少女正在将一道道菜肴端上桌子。
桌子上摆着四双碗筷,方桌旁有着四条凳子,其中一条凳子上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绝色女子。
在顾晚端上最后一道菜肴,也寻了一条凳子坐下之后,看向坐姿端正的白袍女子问道:“要等她们两个吗?”
白袍女子歪头一笑,“不等了吧,她俩已经迟来许多次了。”
顾晚轻轻点头,拿起碗筷。
等到白袍女童赶到的时候,桌上的菜肴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白袍女童瞪眼看向坐在一旁拿出一方巾帕擦着嘴的白袍女子,“你又全吃完了,一点都不给我留。”
白袍女子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白袍女童,笑道:“你自己来晚了,真不赖我。”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荷叶鸡,“而且你想吃的荷叶鸡我还给你留着呢,算是对你很好了。”
“那阿月呢?她吃什么?”
白袍女童看了一眼桌上盘子中搁着的被层层荷叶包裹的东西,问道。
“她又不像你,不行的话,你就把你的那个荷叶鸡分她一半?”白袍女子站起身,帮青衣少女收拾起碗筷,“我帮阿晚洗碗去了,不陪你玩了哦。”
白袍女童坐上一条凳子,看着桌上摆着的荷叶鸡,说道:“我才不分呢。”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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