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不正是印证了安韶音的说辞吗?
两人目光相对,傅靳择蹙眉应声,“信。”
说完在林纾欣震惊的目光中,他抬手将手链摘了下来,声音带着冷意:“你不应该夺取不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
林纾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过出去了十分钟,安韶音到底都和他说了什么?
“傅靳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瞥见她眼里的震惊和失望,傅靳择的心感觉一抽一抽的不舒服,但事实就摆在这,他没办法忽略安韶音的话。
他转过头不再看她,只是冷冷的落下一句:“我们离婚吧。”
医生有说过,对待失忆的病人不能强刺激,必须要慢慢引导他想起从前的事情。
如果这时候自己和他吵起来,只会对他不利。
林纾欣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但为了不刺激到他,只好应下来:“好,我答应你,但,这必须在你健康出院之后,现在我还是你的妻子,我就必须尽到妻子的本分。”
“随你。”
落下这两个字,傅靳择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过去,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只见安韶音拎着两个餐盒回来,她将其中的一个餐盒递给林纾欣,又打开另一个递到傅靳择嘴边,甜甜的开口:“靳择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不吃饭,你总是能变着法的哄我吃饭,从现在开始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每说一句话,傅靳择的回忆就跟着恢复一些,眼前闪过一些小时候的画面。
“啊~小猪小猪快吃饭,吃了饭饭长得快。”
这个童谣是傅靳择哄那两孩子吃饭时候才会说的,没想到安韶音也会。
这不免让傅靳择更加相信安韶音的话,相信是林纾欣使了手段,再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林纾欣清楚,安韶音已经先入为主了,所以自己如今说什么傅靳择都不会相信,便放下饭盒起身离开了。
这一夜,对她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她不敢离开的太远,只能在医院的长椅上对付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傅宗兴和何姨还有谢善辞到了医院,一眼就看到长椅上的人,何姨赶忙上前关切道:“纾欣啊,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夜里得多冷啊?”
听到声音,林纾欣才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底更是一片乌青。
她强扯出一抹微笑来,搀扶住何姨的手臂说道:“屋里没多余的椅子了,我就想着在这对付一晚,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长椅上的纹路硌的她一晚上都没睡好,现下一起身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好了好了,先进屋吃点东西,我们过来的时候问过医生,靳择这病可以回家养着,再住几天院,等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
何姨拉着她进入病房,就看到傅靳择的手和安韶音紧紧握着,床上的被子也有一半盖在安韶音的身上。
见到这种情况,傅宗兴咳嗽了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个人。
看到傅宗兴他们来到,安韶音紧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歉笑着说道:“傅叔叔,何姨,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傅宗兴不快的数落道:“你怎么能让纾欣住在走廊里?夜里那么凉,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还有韶音,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再是小时候了,要注意分寸,现在靳择是有妻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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