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择也跟着附和道,“你回屋里去,最后再盛你的,别想着再作什么幺蛾子,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不然别怪我不顾两家的情谊。”

“看来我之前在傅家大宅对你的警告还是轻了。”

看着自己完全没机会离间他们,安韶音咬了咬下唇,只能不情不愿地回了屋子里。

林纾欣洗干净手,切了把葱花撒在疙瘩汤里,又调了味儿,最后将灶坑里的余火撤了,趁着热乎盛到白瓷碗里。

“先端给大丫和小宝喝去,让他们别着急,小心烫着。”

“行。”

林纾欣端了一碗给安韶音送去,看着她坐在炕头上,正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擦伤。

“别看了,你那双眼睛是什么灵丹妙药吗看两眼就能好了,给你拿了勺,晾凉了喝完,我再拿医药箱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安韶音警惕地盯着她,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个洞来,不明白林纾欣突然变成这副善心大发的嘴脸是在打什么算盘。

林纾欣翻了个白眼,把炕桌支上,把碗往上头一搁,“爱喝不喝,我又不会在里头给你下毒,你的伤要是不处理感染发烧引起来一大堆麻烦,我和傅靳择还得照顾你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里是你瞧不起的乡下,不是你娇生惯养的家,我挺不明白的,你们也算是高知分子,难道只学知识不讲道德吗,我和傅靳择是法律承认并且保护的夫妻关系 你这种行为算是第三者插足,而且还没插进去,还用我来告诉你吗?”

安韶音被林纾欣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勺子,扯到掌心处的擦伤,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这种女人是不会懂的,我和靳择哥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论是家世、学历甚至外貌,我都是最和他相配的人,而且我们结婚对我们两家人都大有裨益。”

“靳择哥哥娶了你,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你爸爸向上爬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勉强碰到我们两家的门槛,现在还被打成右派。”

“你妈妈我记得好像前阵子被关进监狱里去了吧,你这样的家世背景,对靳择哥哥来说只能是个污点。”

“你们林家人真是诡计多端,自己没本事,就把女儿放出去,亲生的女儿把持着靳择哥哥,养女把傅玉清迷得不知南北。”

安韶音鄙夷地看着林纾欣,“你千方百计的缠着靳择哥哥,不就是贪图他的身份和富贵吗?!”

林纾欣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因此而恼火,“我和他结婚之前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回傅家,一辈子不向我坦白,我又能贪图得了他什么?”

“为什么你会把我想得这么坏呢,就因为我是个乡下长大的姑娘?”

这话把安韶音给问住了,她先入为主觉得乡下人思想落后又封建,斤斤计较特别的会算计,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她从来没去想过。

“我……”

林纾欣没继续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回到她和傅靳择的屋子里,把医药箱拿出来。

“你去安韶音那儿了?”

“是啊,总不能真不管她,一会儿喝完疙瘩汤我过去给她处理伤口。”

“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林纾欣嘁了一声,“我不豆腐心能怎么办,难道让你去跟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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