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的车上,楚风和谢善辞一同坐在后排,中间隔开一个人的距离。

后排的空间挺宽敞,楚风翘着二郎腿,双臂环抱在胸前倚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小谢,我知道圈子里都在猜为什么我会嫁给魏明,这不是我爸爸的意思,是我自己选择的。”

谢善辞心里意外但表面上没显露出来,“楚风姐,松城有的是青年才俊,何必选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他能把邹老爷子原配生的那个儿子做掉,就证明他还算有点儿价值,而且他见不得光的出身比其他人更好拿捏,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楚风说完睁开眼,锐利的双眼中一片清明与冷漠,“他自以为那点儿心思没人知道,实在是天真到愚蠢,傅家那个不安分的小子,我有时间也会找他算账的。”

谢善辞轻笑一声,“有楚风姐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一行人到了松城饭店门口,虽然名字听着平平无奇,实际上是松城最大且最高级的饭店,一般上面下来领导都会在这家饭店就餐和住宿。

松城饭店的装潢给人一种既气派又不过分奢靡的感觉,饭店门口摆着两座一人多高栩栩如生的石狮子,楚风带着林纾欣等人下车,往门口进。

有门童客气地上前迎接,看样子楚风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只一个手势门童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领着他们往三楼去。

林纾欣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如果不是人太多怕丢人,她肯定要惊叹出声,松城饭店里也是别有洞天完全看不出像是1976年的,反而比她那个年代都很多酒店都更胜一筹。

现在想想,的确是她片面了,真正经典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这个时代的人只是物资相对匮乏,其他的不比新时代的人差什么,但是掌握着财富的人则不会被物质局限。

“你很喜欢这儿吗?”

傅靳择注意到林纾欣按捺不住的新奇与惊艳,轻声问道。

林纾欣摇了摇头,“只是第一次来而已,谈不上喜欢,不过大堂墙上的壁画我倒是很喜欢。”

墙上的壁画临摹的是非常有名的画作《千里江山图》,傅靳择之前在首都的博物馆里见到过它的真迹。

“你认识这幅画?”

“《千里江山图》谁会不认识?”

林纾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看着傅靳择好像没有发现,也就没想着找补,就这么糊弄过去算了。

结果好死不死的,周楚白脑子缺根弦,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借着这个话题和林纾欣搭话。

“小林同志对国画也有涉猎吗,真是见多识广,我先前去首都博物馆也曾有幸见过一眼真迹,小林同志在首都有没有多转几个地方?”

林纾欣一下子就哽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没少去过首都但是她现在顶着原主的身份肯定不能说啊,周楚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净想着来拆她的台?

林纾欣有些尴尬地呵呵笑道,“我没那个幸运能见到真迹,是以前认识一位落魄的画师,看见过他临摹的摹本,没想到班门弄斧了。”

傅靳择不悦地看着周楚白,把林纾欣往自己的身边拉近了些,“小周同志,我觉得你总是和我的妻子搭话,不太礼貌,你觉得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