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大怒,再拿起一个靠垫扔过去道:“老……本宫信你个鬼啊,这么多年你还是死性不改,张口就危言耸听说瞎话,官家耳根子软信你谗言,本宫也好忽悠啊?”
高俅帽子都被打飞了,尴尬的退后两步,又强撑着道:“微臣素来都摆事实讲道理的,张怀素那贼真的从入京开始就有问题,就以微臣当年在市井里坑蒙拐骗的经验看,那贼那种性格作风要么不出事,出事就是株族之罪,臣都不用知道他到底在整些什么,远离就对了,他几次投拜帖要送礼要见臣,但臣都不见的,他送来的玉器臣都是直接摔碎然后让拿出去的。”
皇后娘娘微微一愣后,也算松了口气道:“总之,听闻你和那贼无瓜葛,本宫这心里,也就落地了。”
高俅也愣了愣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铁青着脸道:“有次,本宫偶然从宫女嘴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求子的事,简直骇人听闻,这事高卿知道吗?”
高俅摇头道:“不知道。”
皇后眯起眼睛道:“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
高俅尚未瞎掰完,又见一个垫子飞来,赶紧闭口了。
皇后娘娘冷冷道:“不就涉及了老蔡相公和小蔡相公吗,你自诩是我家铁杆护卫,连这点事也不敢说?”
高俅苦口婆心的跺脚道:“娘娘慎言,这事真的说不得啊说不得。”
皇后娘娘赌气道:“本宫偏要说呢?”
高俅急得满头冒汗道:“这乃娘们之见……额微臣的意思是,小王爷的京兆郡王衔落地了吗?”
皇后娘愣了愣,不说话了。
高俅接着道:“意向中的开封府牧任命,也落地了吗?”
皇后娘又沉默。
依据大宋体制,一旦确立太子后,就会让太子知开封府直至登基,算是提前适应执政,提前了解京城环境。
而又有个默契规矩是,一但皇帝和宰臣统一了意见,对某皇子有意向时,虽未必会马上任命太子,却会提早给郡王头衔,又给开封府牧的虚衔。
开封府牧是开封府最高领导者,但这时期已经没治权,只是个名誉,且多了一份头衔津贴。
但却意义重大!
一但有这个动作,赵恒又是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嫡子、长子,那么即使暂时不任命太子,基本上也就在默契上定调了,不容易再生出其他是非。
皇后娘娘自觉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更不指望赵佶那没心没肺、几年都不来见面的男人了。
一心就只想看着手握着京师兵权的老朋友高俅保护好赵家人,尤其,要在自己不在后保护着京兆郡王登基,若能如此那一切也就都不重要了。
这个做娘的,已经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唯独不能放下的就是尚不懂事的笨儿子,他往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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