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值守的卢俊义凑近道:“衙内可愿听小的一句?”

在高明点头后,卢俊义又低声道:“在下是会看人的,此老儿不会说的。他这把老骨头也不经事,这样下去……怕是会出事。”

高明叹息一声道:“再等等。”

之所以这么决定,一个是高明的确想代表高俅接受“举报材料”。

以便把没经过润色的第一手原始材料,汇总分析出本质原因。

再其次就是通过这次用刑,检验一下老范的人品和骨气。

如果范廖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一打就吐露实情,那么证明他成色一般,于是他对蔡京的信任,也就会显得儿戏。

差不多时候,里面没声音了。

武松出来道:“老范晕了,是否泼醒再刑?”

高明迟疑少倾道:“再刑,但要在等等,让他晕一下算是缓口气,还有就是不能真的弄死他。”

武松点点头,又进去……

到了傍晚日落时,武松失望的出来,自责道:“武松有辱使命,不曾想那老头竟是一把硬骨头,就是不开口。”

高明进房间里一看,只见老范满脸是血,浑身被汗水湿透了像是洗澡一般,一条命似乎只剩一半了。

“老范,老范,卧槽你可别死……”

喊了几声,老范始终迷迷糊糊。高明赶紧又道:“去太医院找那个老头去,就是当时给我脑壳扎针的那个。”

……

待曾经那强制给小高扎针喂药的老太医来了后。

高明过去塞给老头一块五两的碎银子道:“辛苦了。但你要是救不活这人,我就新老旧账一起算,这你觉得如何?”

这白胡子飘飘犹如华佗在世的老头吓得快马加鞭,以所谓的鬼门十三针法帮范廖扎了几下。

随后老范廖悠悠醒来后,第一句话又是大怒喝道:“无耻小儿欺人太甚,还有何种路数尽管使来!难不成,你与那妖道张怀素也是一路货色?”

武松当即又握紧拳头,打算继续用刑。

但高明拉住了武松道:“行了,瞧这形势这人真的不会开口了,别再折磨他了,他蛮冤枉。”

武松忙道:“衙内仁慈,武松拜服。但如此重要的时候,这厮不吐露实情,恐误了大事如何是好?”

高明缩着眉头踱步少倾,又停下脚步道:“事不宜迟,既然这家伙只愿意找当朝宰相举报,那行,我也赌一把,我赌太师他老人家和这事没关系。少爷我这边就亲自护送老范去面见蔡相,以防止又有变故。”

范廖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希望亮色,又疑惑的打量着高明道:“你个兀那小儿,当真带老夫去见蔡相?”

高明取下头盔砸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不然呢?你这顽固份子什么也不说,如今京城风雨欲来,再耽搁的话,恐怕谁都没得玩。”

听这般说,范廖一阵欢喜。但这口气一松,便又晕了过去。

那白胡子飘飘的老太医又走前来,拿出筷子长的针在高明眼睛一晃一晃的道:“衙内稍等,只需老朽轻轻一发功,这人必然……”

“去去去,现在不需要你了,一边凉快去。”

高明直接将其赶走,然后带着卢俊义和武松,匆匆忙忙的赶往当今大宋的权力中枢——蔡京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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