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宝蝉道。
“宝姑娘,是老奴。”曹管家自从知道宝蝉是姜子鸢的丫鬟后,说话客气了许多。
“小姐,是曹管家,奴婢去开门。”宝蝉说着往门口走去,给曹管家开了门。当然曹管家只是在门口站着,并不敢进去。
“宝姑娘,小姐醒了吗?”曹管家一脸关心道,当后半夜玄冰带人急急忙忙回来时,吓死他了。
若是这位姑奶奶出事,他们这些人可吃不了兜着走。
“回曹管家,小姐已经醒了。”宝蝉福身道。
“老奴再请大夫过来给小姐把把脉?”
“曹管家不必如此麻烦,我已无大碍。”听到两人在门口的谈话声,姜子鸢赶忙出言相劝。
“您太客气了,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待大夫瞧过之后,老奴方能安心。”毕竟,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家公子禀报呢。
当然曹管家也并不是为了应对他家公子,也是出于对姜子鸢的关心。
“曹管家,真的不必麻烦。我是大夫,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既然小姐都这般说了,那老奴听小姐的。稍后老奴会差人送些驱寒汤过来。”
“嗯,有劳曹管家了。”姜子鸢温柔道,她对曹管家的印象也是挺好的,看着就是个实诚的。
不过在萧渝府上办差许多年,若是为人不行,萧渝断然是不会留用的。
“宝姑娘,你好好照顾好你家小姐,若有事,务必及时差人来唤老奴我。”
“好,多谢曹管家的悉心照料。”宝蝉满怀感激地说道。
昨夜,曹管家不辞辛劳地忙前忙后。他先是命人烧水,为姜子鸢沐浴更衣,随后马不停蹄地将大夫找来。
萧渝府有专用的大夫,可这这个时候大夫早已进入了梦乡,却被曹管家硬生生地将从被窝中拽过来,为姜子鸢看病。
大夫瞧过后,开了些驱寒药,曹管家又赶忙命人熬药,不放心地又在一旁陪着。直到姜子鸢喝下药汤退烧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安心地去睡觉。可那时,天已微微亮。
这不,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他又亲自送药过来了。
曹管家退下没多久,丫鬟便送来了药汤。
姜子鸢喝下药汤后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力气,闲来无事的她在屋里悠然地踱着步,然而,这才惊觉,自己所睡的房间,竟是之前更换衣裳的厢房。
“这个厢房布置得倒是不错。”姜子鸢不禁夸赞道。
“小姐,这可是后院主卧,是府上未来主母住的。二公子是真把您当作夫人了呢。”
“……”姜子鸢瞬间尴尬得如石化一般,无语凝噎,难怪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快去跟曹管家说,让他给我换间厢房。”
毋庸置疑,这肯定是萧渝早有预谋。可他们无媒无聘,本就不该住进他府上,如今还直接住到主卧去,下人们岂不是七嘴八舌地议论,说她不知羞耻,还没成亲就迫不及待地想入住主母的房间了。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此事想必是二公子安排的,曹管家恐怕不会应允。”
“你只管去办就是。”
“好,奴婢这就去问问。”宝蝉即刻去找曹管家了。
不出所料,曹管家说这事他没有权力,要等二公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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