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办公室内。
“小胡，我们打算一起凑单点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胡仲谦摆摆手，“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
“真的不用来一杯吗？我看你好像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真不用，你们喝吧。”
“那好吧。”
乔乔从他的办公桌边离开后，胡仲谦的视线就重新转到了电脑上面。
之前他听到风声，说人事调动名单下午三点就会出来。
虽然心里有了个底，但他握着鼠标的手仍不厌其烦地刷新着网页，生怕慢了一秒就错过最新的通告。
恰在这时，一声铃声突然响起。
胡仲谦紧绷的神经仿佛被人扯了一下，震得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自己银行保险经理的电话，他忙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汪经理。”
他说话时，嘴角习惯性咧出一个笑，紧巴干涩的嘴唇突然裂开，刺得他有些疼。
“胡先生，您上星期拿来的医院报销凭证出了点问题，我们这边正在加紧时间重新审核。”
“什…什么意思？”胡仲谦不太明白。
“意思是您的审批流程可能要延长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这款重大疾病险也是最近两年才推行的，有些条款的说明不太…”
胡仲谦只感觉自己脑子里某根神经被扯到了极限，对他的一大串解释根本就没有耐心听下去。
“你就告诉我要延长多久？”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保证尽量不会太久。”
“不太清楚…”
这四个字在他口中反复咀嚼着。
不太清楚，意味着没有尽头。
每天6个小时不到的睡眠没有尽头，便利店的夜班没有尽头，那条回家的夜路没有尽头。被生活不停抽打，没有喘息的日子也没有了尽头。
电话不知何时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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