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没否认，也没肯定，反问道：“大爷您也知道陆叔他们？”
“嘿，别看我就是个送菜的，但送得久了，医院里的大大小小事情我自然有所耳闻。陆淳、骆九熙、白肆、吴稚和杨医生，准确来说是医院里的每个病人，我都了解！”
小薛送上了敬佩的眼神。
张溪：“这人怎么办？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给他埋起来？”
信哥有苦说不出。
小薛看他眼神不像生气，反而十分复杂，有心想和他说说话，但看了张溪和肖大爷一眼，还是压住了这个想法。
和他们一起，将信哥和白衬衫埋到土里，只露一个头在上面。
肖大爷：“明天护林员应该会发现的，你也莫灰心，看看你们这么多人，活着的只剩你们两个，这难道不够幸运？”
他又抬头对小薛道：“你真不打算杀了他们，我们的身份没关系，但你的脸可被他们记住了，如果他们找上你怎么办？”
情绪稍缓的信哥一听这问题，又开始提心吊胆，恼怒地瞪着拿人开涮的肖淮。
小薛：“找上我的话，不过是重复今天的败局罢了。”
“那找上你的家人呢？你也可以庇佑他们？”
“他们不会的。”
他自信的口吻让肖淮师徒都有些惊讶。
小薛不再多说，其实就在他起了杀念的一瞬间，天演精灵阻止了他。
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相信天演。
只剩一颗头在地面以上的信哥目送三人逐渐远离，且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回头毁尸灭迹之后，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他思绪混乱，盯着逐渐发白的天空。
白衬衫此时也幽幽醒转，见还有个哥们一起，便道：“张溪和肖淮朝哪个方向去了？”
信哥嘴里还有东西，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白衬衫似乎只是自己问自己，也不期待有人回他：“张溪、肖淮……其他人都莫名其妙死了，我怎么记得，好像还有一个人来着……”
信哥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眼中的震惊。
有湿漉漉的东西打在他脸上，雨说下就下，而且是倾盆大雨。
这样的话，连证据都很难……
难道，这一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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