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呜~,雄呜~”

含奶量极高的小奶音十分有毅力地朝某只赖床不醒的睡美人呼唤着。

此时,已经有两岁的小甜豆努力地扒在床边,两只粉粉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胖乎乎的小脚丫塞在柔软的鞋子里,一颠一颠地想要往床上爬。

全身上下,连带着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用力颤抖。

一次失败后,糯米团子没有放弃,他哼哧哼哧趴在床头喘着粗气,盯着自己雄父熟睡的脸,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

小甜豆原地休息了一小会儿,脑袋上的精神触角纠结地打了个结。

雄呜羞羞,太阳都晒屁屁了,还不起床。

要迟到了呀。

明媚的阳光穿过层层纱帘,散在苏糖身上时,只剩下柔和的薄薄一层。

睡梦中的苏糖勾着嘴角,沦陷在香甜的梦里。

在小甜豆坚持不懈的奋斗中,苏糖安静垂落的长睫轻轻抖动,有了转醒的迹象。

“雄呜~,起床啦~,毕业泥(礼),不能此道(迟到)啊~”

苏糖迷迷糊糊睁开眼,循着软软糯糯的声音看了过去,成功在床头前捕捉到一只粉粉嫩嫩,气喘吁吁的糯米团子。

啊,谁家的崽崽这么可爱。

我家的!

自从在梦中和亲亲老婆美美的度过了两个世界后,苏糖睡眠浅,一点小动静就会被惊醒的毛病不仅不药而愈,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玫瑰与白玉兰交融,满室馨香,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苏糖弯腰将沉甸甸,软乎乎的小家伙抱坐在腿上,抬手抽了张纸给小崽崽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嗯,还是草莓牛奶味的。

小甜豆紧紧抓住苏糖的睡衣袖子,委屈巴巴地哼哼唧唧,“雄呜,睡好久,果果叫不醒。”

还没等苏糖道歉,小家伙又接住说道,“雄呜辛苦,果果嗯长大,雄呜~,就不辛苦啦~。”

说话间,他抬起肉肉的小手和苏糖比划着大小。

小家伙平时小嘴叭叭,说话伶俐的很,唯有在喊苏糖和白叙时,总是带着上扬可爱的小尾音,呜呜的让虫拿他没有办法。

苏糖心脏软化成一团,听到后面一句,他眼神飘忽数秒,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太辛苦的虫已经先一步起床,去军部处理事情去了。

而他这个造成对方辛苦的罪魁祸首竟还在赖床,这样不好,嗯,对,很不好。

苏糖默默反省。

对上自家崽子纯澈的眼睛,苏糖没忍住低头“吧唧”一口,将奶团子Q弹的小脸蛋亲地duang~duang~颤抖几下。

苏糖用手帮小崽崽梳理一下翘起的呆毛,含笑的桃花眼映着小家伙软萌的模样。

“崽崽不必着急长大,成年虫的事情有成年虫解决,雄父和雌父希望你能开心,健康的度过每一个虫生阶段。”

小奶团子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睫毛,点头间,他脑袋上软软的精神触角也跟着愉悦地晃动着,“嗯。”

“果果是自己过来的吗?小五叔叔呢?”,苏糖将肉乎乎的小崽崽放在床上。

一岁后,有了小五的陪伴,他们和崽崽分屋睡觉的过程相对来说还算顺利。

当然了,某个小家伙还是会时不时半夜“越狱”,偷摸地从崽崽房走回来,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精神力开锁。

小五自愿被帕伦克和唐清收养,跟唐清的姓,名字叫唐思安。

身体年纪比果果大了一岁,一般两小只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会儿就看见一个,苏糖觉得有些奇怪。

一开门,不出意外,苏糖在房间门口看到了像是在面壁思过的某小只。

“小五,怎么不进来。”,苏糖蹲下身体,抬手揉了揉小五的脑袋。

小五身体是小孩子,心思也单纯,可他毕竟做了几百年的系统,虽然他接触的宿主一只手就能数清楚。

直接进宿主卧房这么隐私的地方,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有一次崽崽拉着他,无意间撞到了苏糖和白叙亲吻的场面。

小五的沉默让苏糖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决定跳过这个有点尴尬的话题。

十分钟后,苏糖怀里抱着一个,手上牵着一个出现在餐厅里。

倒不是两个崽崽他抱不动,而是小五坚持要自己走。

#

王宫,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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