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画像为本官所画,这幅画勾笔粗糙,一看便知不是出自本官之手。”

裴凌筠目光冷冷地盯着刘文方,话语中压抑着怒意:“刘文方,你还妄想蒙混过关?又或是你偷偷临摹许多夫人的画像?”

刘文方大吃一惊,惊愣地看向裴凌筠,面上不可自抑地流露出崇拜之色的。

刘大人一听便觉不得了,觊觎别的官夫人,还是个地位不低的官夫人,要是这裴大人真要追究起来,他头上这顶乌纱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刘大人越想越心慌,没多注意刘文方的神色,抬脚就踢了他一脚,怒道:“还不赶快去拿出来!”

正巧方姨娘闻声赶了过来,见到刘大人踹了自己儿子一脚,心疼得不行,“文方!”

方姨娘是个扶风弱柳的女人,抹着眼泪小跑过来,想要上前查看刘文方被踢到哪里。

刘文方如梦初醒,一点都不在意方才被踢了一脚,着急忙慌地道:“好、好的大人,我这就去拿!大人请稍等!”

方姨娘也只堪堪摸了一下刘文方的衣服一角。

裴凌筠眉头紧紧蹙着,眉眼均染着低沉冷戾的情绪,“杨肖,你跟着去,一幅画都不能让他留着。”

杨肖得了吩咐,立刻跟了过去。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这刘文方私藏了不少画像,临摹的画像没有百幅,也有几十幅,连永司坊的花魁楚子兰的画像也有十几幅,还有其他女子的画像,藏了一个又一个柜子。

想不到,刘文方看着面目清秀,像个读书人的样子,竟然有个如此惊人的怪癖,钟爱画女子画像和收藏女子画像。

杨肖看着一箱一箱的女子画像,不禁胆寒,也有些庆幸这刘文方没画一些衣着不得当的画像,不然这刘府还能不能保得住就难说了。

“刘公子,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私藏了这么多画像,也不怕掉脑袋?”杨肖看向刘文方的眼神一言难尽。

“呃......我、我只是......”刘文方羞耻不已,也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自己画的这些画像。

杨肖冷哼一声,“刘公子还是等到了大人面前再解释吧!”

几个小厮抬着装了画像的木箱子,走进会客厅里。

这阵势把刘大人惊得不轻,两眼差点一黑,冷汗涔涔。

杨肖把手中的画像递给裴凌筠,“大人,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自己画的。”

裴凌筠神色寒凉,唯有打开那画像见那画中之人时,眉眼方才柔和了些许,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收好。

杨肖见此便知道这画像确实是大人自己画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找不出来,不得要把这刘府翻个底朝天。

裴凌筠扫了眼一旁的两个大木箱子,神情沉凝:“刘文方,本官问你,你是否喜欢拙荆?”

此问题一出,刘大人身边的妻妾打了个寒颤,皆是紧张地看着刘文方,就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会客厅忽然之间安静下来。

须臾后,刘文方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我对夫人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是欣赏和崇拜!”

裴凌筠内心的愠怒渐渐平息了下去,淡声问:“欣赏和崇拜?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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