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本就是为了讨好阿鸢而来,鱼羹做得很精心,刺都是她一点点挑出来的。

可是鱼羹靠近,阿鸢脸色一白。

“呕!快拿开!”

女人的恶心来得突然,月娘还未反应过来,而这时,房门也被猛地推开,一道人影急切地闯进来。

“你对阿鸢做了什么!”

周砚一身寒气,朝月娘冷喝。

月娘眼眸泛红,吓得快要哭出来。

“妾......妾什么也没做......”

她只是想送给谢娘子自己做的鱼羹,哪里想到会惹谢娘子犯恶心。

“什么都没做,那阿鸢为何会难受,你不好好在自己院子待着,过来做什么,若阿鸢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周砚又气又急,月娘一颗心重重下坠。

“砚哥,你别怪月娘,不关她的事。”

阿鸢许久才缓过来,制止周砚继续骂月娘。

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绝不是鱼羹的问题。

这些日子的惫懒没有胃口,倒像是......有喜了。

阿鸢指甲掐进手心,勉强撑着脸上的笑替月娘解释。

“她也是好心给我送吃食,只是我这两日胃口不佳,闻不得腥味,你莫要凶她。”

“真的?”周砚依然沉着脸。

他虽未娶妻,但知道有些小妾心思不正,月娘向来乖巧,可她若是装的......

阿鸢轻轻一瞥便知他在想什么,旁边月娘脸色煞白,眼中也失去了神采。

阿鸢心中轻叹一声,月娘现在像极了她当初的模样。

以前她被沈秋瑜污蔑时,卫循就是这样质问她,不相信她。

阿鸢知道被误会的难过,不想让月娘也承受这样的委屈。

“真的,月娘性子纯善,和我很合得来,你也知我在府中无聊的紧,日后就让她多来陪陪我。”

“谢娘子?”

月娘没想到阿鸢会替她说话,煞白的小脸浮现出感激,眉心那颗红痣娇艳鲜活,阿鸢多看了几眼。

若她没记错,萧侯爷的千金额间也有颗红痣。

就是不知,这么多年,萧小娘子找到了没有。

听了阿鸢的话,周砚表情渐渐缓和。

“你既不觉得烦,那就让她陪你解闷,但若她惹了你不快,你也不用忍着。”

周砚承认他看到月娘受伤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可与阿鸢的身子相比,一个小妾还没那么重要。

阿鸢心情一言难尽,完全没有被人护着的欢喜。

周砚此时的做法和当初的卫循有何区别,月娘也是人,也会难受,他现在自大傲慢,日后有后悔的时候。

月娘眼睛红肿,没在阿鸢院里多留,看着小娘子失魂落魄的背影,阿鸢心里很不是滋味。

早知,便不将周砚和月娘留下了,她能看出来,周砚对月娘并不是真的无情。

只是感情需要开窍,也不知哪日周砚能反应过来。

两人先后离开,房间中又只剩她和春桃两人。

鱼羹已经冷了,那股子腥味更重。

阿鸢捂着鼻子,让春桃把鱼羹送出去。

“悄悄去找个大夫,别让姑姑和砚哥发现,你亲自去。”

她要弄清楚是不是有孕,想到一个月前的荒唐沉沦,阿鸢心尖都提了起来。

她还未想好怎么面对卫循,若真有孕,两人不可避免又要纠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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