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没有拒绝,她这会儿确实是饿了。

厨房做的青菜鲜肉羹,肉糜用调料腌过,鲜而不腥,配着嫩嫩的青菜,阿鸢喝得干干净净。

卫循拿帕子给她擦了嘴,又换了一张将她手指擦净。

“上药是你自己来,还是我?”

不足巴掌大的小罐子装着熟悉的白玉药膏,阿鸢想到男人以前给她上药的场景,脸色一红,慌忙从他手中将药膏夺过来。

“我自己来!”

卫循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起身,将托盘端走,假装没看到女人的羞赧。

“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便叫我。”

他们两人的关系,阿鸢不抗拒他便已经是庆幸,他又怎敢得寸进尺。

“嗯。”

女人瓮声瓮气应了一声,卫循未有迟疑推门出去。

屋外,长远和长风已经在等着。

“爷。”长风笑着迎上来。

“如何?”显然卫循问得是那些暗卫。

长风嘿嘿一笑,“属下亲自带人守的门,足足关了他们一天一夜,便是最厉害的暗卫,也已经废了。”

想到门开时里面糜烂的景象,长风就忍不住惊叹自家爷的手段。

那些人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把他们都丢到相府门口去,记住,留活口!”

卫循冷着脸,吩咐道。

长风表情僵了僵,然后朝自己爷竖了个大拇指。

“绝!”

这法子不仅报复了苏丞相,更是对丞相府的羞辱。

他们精心培养的暗卫,却被一堆卑贱恶心的乞丐糟蹋,还丢到丞相府大门任人围观,这次苏丞相的脸怕是彻底丢干净了。

“快去!”

卫循沉着脸,比起阿鸢受的惊吓,这算什么报复。

他要让苏荃后悔招惹他们,让苏荃和景王一派给阿鸢赔罪!

......

丞相府。

苏丞相听到下人的通报,猛地从座位上起身。

“你说什么?”

他目眦欲裂,双手紧紧握住扶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下人脸色煞白,双腿打颤,战战兢兢回道,“苏甲他们......他们被乞丐们糟蹋,还......还让人丢在了相府门口。”

一句话下人说得磕磕巴巴,他没说的是,现在相府门口围满了人,暗卫们被糟践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嘭!”

桌上的杯子被重重摔在地上,苏丞相表情阴沉,“是谁干的!”

下人摇头,“不知。”

可即便没抓到人,他们心里也猜得出来。

谢铮不在京城,除了卫循,不会有其他人。

“卫循!”

苏丞相咬紧牙根,怒火中烧。

“黄毛小儿,竟然如此羞辱老夫,老夫不弄死你,誓不为人!”

他与卫循已经是死仇,不弄死卫循,不足以平怒火。

可苏丞相这次注定要落空。

“相爷,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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