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看着医女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天然纯澈的愚蠢。
“你说阮家底蕴?”
医女皱眉,不耐道:
“没错,若发现你有欺瞒,我会第一个出手杀了你!”
三公子神色古怪的点头应下。
“好好好。”
好好笑,竟然有人跑他这问阮家底蕴。
笑死!
他若知道早自己翻身当东家了,何必在这受气?
朝暗处跟着的暗卫使了个眼色,三公子假意不敌被迫投敌,为其引路。
只是这要引去哪才合适?风情楼背后又是谁呢?
三公子稍一琢磨,就挑好了去处。
“你们都知道季月笙吧?季家籍籍无名,却突然以第一富商的名头冒了出来,连阮家都避其锋芒,还将手下铺子低价出售,甚至可以说是全送给了季月笙。”
“无亲无故,无利益牵绊,阮家为什么这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转移阮家底蕴,混淆世人视线!”
…
*
季府内,方全领着一众金领卫整装待发,全顺站在方全身旁,褪去富商装束,一袭紫金盔甲,气势卓卓。
"遡戎大旱,草木成灰,牛羊不存,不计其数的百姓在痛苦中死去,尔等在这繁华之地忍辱负重潜伏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现在,无数遡戎将士在为你们的亲人与天盛人拼死厮杀,尔等皆是遡戎勇士,当知今日何为?"
顾觉同样身着黑衣,耳上挂了四枚金环,他站在最前面,看向方全的目光炽热无比,带头振臂高呼着:
"无惧生死!永扞遡戎!"
"无惧生死!永扞遡戎!"
…
呼声高涨,方全满目欣慰,抱拳一礼。
"好!此去十死无生,望自珍重,永扞遡戎!不辱遡戎之威名!"
众人视线热烈,将黑衣下的软甲拍的梆梆作响。
"披坚执锐!不辱国威!"
…
上演这般阵仗的还不止一处,三皇子府中,由周立代为掌事,他以元弘信物为证,亲述元弘口信。
炎烬站在左侧首位,一身劲装,左右腰侧皆配有长刀,长刀未出鞘,如少年桀骜锐气一朝尽藏,秘而不发,越发危险。
他身后跟着数百余人,皆额系红巾。
右侧则是三皇子私养的府兵,说是府兵,却是按死士培养,且个个头系黑巾,精光内敛,不容小觑。
周立像模像样的讲了几句,便领着所有人爬进了元弘安排的密道。
…
阿生得知这些时,刚用了一块桃花酥,就着茶水,香气中是恰好的甜。
他今日装束略有不同,除了腰上金铃如初外,右耳多了枚耳坠。
粉润的桃瓣用银丝悬着,穿透嫩薄的耳垂,只要他稍一动作,便如风吹桃林,熠熠生香。
一想到那人可能喜欢,阿生就愉悦的弯了眸子。
姜无看的牙根泛酸,终是没忍住多嘴了几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你就那么确信阮桉晋能理解你所作所为,与你心意相通?"
"就算你成了,身居高位后,众口铄金,如何与他厮守?"
"不过镜花水月,一场虚妄。"
…
他越说越起劲,阿生却不爱搭理他,只自顾自道。
"一月之期已过,他是该与我置气。"
"怕是会有些难哄,还是多准备些才好。"
说着,他又起身,准备翻翻私库。
对此,姜无大失所望,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翻窗,不知去了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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