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你他妈要说什么,有屁快放,急死老子。”小五子催促道。
“你是说,骆驼,你是说那艘船装的全是银锭么?”幺鸡问。
骆驼沉吟片刻,“我不敢确定,也不太可能,哪有这么多银子;但我断定这艘船肯定是来码头卸货,发现我们不是接货人,才马上逃掉。”
“按你说的,他们的接货人还没来?”
“没来!”骆驼语气坚定。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狗日的,抓住接货人,船上装的是什么不就知道了。”小五子说。
骆驼扭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阿闰,你和幺鸡把马车赶走,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我和小五子就在这守着。”
叫阿闰的人答应一声,爬上马车;幺鸡盯住骆驼手里的银锭,“骆驼,银子就放车里吧,你拿着也怪沉的。”
骆驼笑了笑,“还是幺鸡想得周到。”
骆驼把银锭递给幺鸡,小五子骂道,“死幺鸡,少他妈跟老子玩花活。”
幺鸡接过银锭,脸上乐开了花,喜得眼泪都流出来,“小五子,你也太不够意思,咱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小五子狠狠瞪了幺鸡一眼,“快滚!”
阿闰和幺鸡把马车赶走后,小五子又对骆驼骂骂咧咧,“骆驼,自从俞成龙和秦子常来了后,你他妈变得远近不分;咱俩出生入死十几年,这会子你却对他们百依百顺,拿我小五子当什么了?”
骆驼用手指了指离岸最近的渔船,“我们去这艘船上说话。”
小五子还在不停地唠叨,“我他妈现在连幺鸡和阿闰都不如,要不是因为你,我他妈一甩手,自谋出路!”
二人登上了破旧渔船,在船舱里坐下,骆驼接过小五子手里的火把,用脚踩灭,“小五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咱俩最亲近吗?”
“你知道个球!”
骆驼憨厚地笑了笑,“俞成龙和张一刀不一样,你感觉不到吗?”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他妈的是土匪。”
“跟张一刀那么多年,咱弟兄哪天不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地活着?”骆驼语气温和。
“想起当初差点让姓俞的踢死,我心里冒火。”
“那会儿俞成龙和张一刀斗,咱给张一刀卖命,再说,俞成龙也算手下留情了。”骆驼语重心长地宽慰小五子。
“其实我也知道俞成龙和秦子常比张一刀仗义,可心里觉得别扭。”
“俞成龙以身作则,以德服人;张一刀心狠手辣,自私多疑,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活得有多踏实吗?”
“这倒也是,凭我怎么使性斗气,他们都一笑了之,要是张一刀,我小五子就是有几条命都得见阎王。”
“你知道就好!”骆驼拍了拍小五子肩膀,欣慰地说。
“骆驼,快看,前面有灯光!”
骆驼走出船舱,凝神远眺,一点昏黄的灯火,由远及近向码头方向飘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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