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
短短三个字让方文林当场怔住,想不到隔着两道门一间堂屋,云澜都还能听见北屋里面的说话声!
刚刚北屋就相当于男生澡堂,而一堆成年汉子凑一堆儿还能谈论些什么?
“当然赢了!”
四个字,方文林说得底气十足!
呵。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胸膛上,烫的方文林心痒痒,奈何一会儿二哥和嫂子就要进来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唔。
他不敢,可有人敢。
绷紧了身体,他用强壮的大腿肌肉禁锢住作乱的膝盖。
喝了酒的汉子身体滚烫,在这种山寒水冷的季节抱着格外温暖,云澜喜欢的紧,也坏心眼的紧。
膝盖被夹住动不了,他便将汉子搂得更紧,胸膛贴着胸膛,心跳鼓动着心跳,在汉子幽深危险的眸子里将脖颈仰起漂亮而脆弱的弧度。
他做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可这般无害的模样反而让方文林更想发疯。
“迎春,明儿不用起太早,我估摸着大家伙明儿早上起不来。”
“晓得了,二夫人,您早些歇息。”
二嫂和覃迎春的对话模模糊糊传进里屋,汉子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那节嫩白近在眼前,泛着诱人的粉嫩,看起来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忍不了一点。
汉子猛地低头又猛地抬起。
“欸,他们已经睡了。”
“嗯,我们动作轻点儿。”
虽然郑悦和云烨特意压低了声音,可对于躲在被窝里做坏事的两人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动。
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土炕的另一头云烨小两口也躺下了。
空气安静,只余轻而浅的呼吸声和咚咚咚的心跳声。
半晌,确认那一头的两人已经睡着,方文林僵着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一低头,好家伙,那个惹是生非的罪魁祸首居然也睡着了。
感觉一拳捶在棉花上,他只得浅浅碰了下云澜的额头,那意味怎么瞧怎么有点愤愤的意思。
……
夜色渐深,露水深重。
一些个庞然大物正沿着血腥气味寻觅而来。
嗷呜——嗷呜——嗷呜——
睡意深沉的云澜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身旁之人已经翻身下床!
方文林的大动作不仅将云澜突然惊醒,也将一旁的云烨夫妇吓了一跳!
云烨反应迅速,同样立马翻身起床,“林子,怎么了!”
北屋的乔胜和刀彪不愧是退伍军汉,甚至比方文林都还要早一步踏出房门。
而同一时间,七人均是听见了巨物撞击门板的声音!
咚!
只一声,便打破了黑夜的沉寂,让所有人的醉意和睡意消散!
什么东西?!
“澜哥儿。”郑悦略显惊慌地从土炕的那头爬过来抱住云澜。
扯开被子给郑悦盖上后背,云澜安抚地拍了拍郑悦的肩膀,“嫂嫂别怕,林子已经去看了,而且我们的院子很结实。”
“云老爷,二夫人,”覃迎春摸黑进了南屋,“方老爷和二爷让我过来陪着你们,他们就在外面的堂屋,说不用担心。”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安全感,除了刚那声巨响,后面外头就没什么动静了,渐渐的,郑悦抖动的身子总算是缓了下来。
吱呀——
该是外面的汉子打开了堂屋的木门。
小不点应该是接收到了方文林的示意,没有再叫唤,这个时候若是继续叫喊就是故意挑衅吸引火力了。
柴刀、砍刀、镰刀,云烨三人各拿了一件趁手的武器,方文林则是背上了弓箭,并拿出了他的那只铁箭簇的箭。
给云烨三人打了手势,见三人点头分散站在院子里后,他便背着弓箭爬上了了望台。
今夜云遮月,光线并不好,从了望台往大门外看,只隐约瞧见一个硕大的黑影在门口徘徊。
抬头给下面的人示意稍安勿躁,方文林趴在了望台上继续察看院子四周的其他地方。
后院的鸡叫不停,院子里的几人很难通过听声辨别外面的情况,努力睁大双眼去观察外面的风吹草动,他发现除了门口这一只,后院方向的林子里好像也有什么影子在晃动。
给底下的人指了指后院方向,打了个“小心,有东西”的手势,方文林继续趴着观察。
幸好今天上午一起打猎的时候教了云烨三人常用的沟通手势,不然这会儿还真不好出声传递信息。
更深露重,方文林又只草草披了件外衣就出来了,这会儿趴在了望台上只觉透心的凉,可他对于这种状态早已习惯,脸皮都不会抖一下。
后院林子里果然有东西,它们在树林里徘徊了一会儿后出了林子往小院方向而来。
打手势给底下的人提醒,云烨便去了窗边通知里屋的三人不要害怕,一会儿可能还会有撞击声。
果不其然,从树林走出来的三四个影子路过小院的时候也撞了两下院墙,院墙比院门敦实,动静虽然大却没有撞门来的吓人。
与此同时,在院门口晃悠的庞然大物也听见响动与后面过来的影子会合,随后便一起往河边方向而去。
确认周围再无其他野兽之后,方文林才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慢慢从了望台爬下来,“都走了,暂时是安全了。”
“晚上得留人守夜。”乔胜眉头紧锁,握着柴刀的手并没有放松。
方文林正有此意,虽然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野兽已经离开了,但保不齐后面又转悠回来了,所以留人守夜是非常必要的。
“上半夜我和二哥守着,下半夜换你和刀彪。”
乔胜还想说些什么,方文林抬手打断了他,“不用多说,就算你现在让我们睡,我们也睡不着。”
本想自己和刀彪直接值大夜的话便这般落回了肚里,乔胜和刀彪对视一眼后一起点了头,选择服从安排。
守夜的事情安排好,接下来便是要去安抚里屋受了惊吓的媳妇夫郎们。
覃迎春回了北屋,方文林和云烨进屋各自抱住自己的伴侣轻声安抚。
“方文林,你的手好冰。”当汉子一靠近,云澜便主动抱了上去,他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下了地。
用双手捂住汉子脑袋的两侧,给方文林暖和冻得通红的耳朵,云澜用鼻尖蹭了蹭汉子的下巴,已经长出点点胡茬的下巴刮蹭在鼻子上有点点疼,却意外地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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