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三人在书房说了什么,只是这日过后第二天,京城便传言。

“听说了没?镇国公大公子回来了,还全身是伤。”

“不是吧,那天他回来,我在街上正好看到了,好好的一个人呀。”

“那是强撑的,到府就倒下了。”

“对对对,是伤了,我家的女儿的朋友的哥哥的儿子就在国公府当值,说的就是伤了。”

“是啊,听说陛下还派了好几波太医,都没治好。”

而被传言说的像是要不治身亡的人,这会却和窦筱雪再次出了京城,去往北地。

两人是被季羡林默默安排出城的,甚至她还把兵符给了窦筱雪。

“筱雪,你就不想?”两人停在一处山脚,这里已经快要接近凉州府。

到了凉州府,这兵符一旦真的给了三皇女,那窦筱雪这辈子都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难道她真的舍得吗?

季修远也是在季羡林把两人带进书房的那天,才知道窦筱雪的身世。

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窦筱雪为什么宁愿辛苦去参加科考,也不愿直接拿出她的身份证明。

皇室之人,身上都会有胎记。

那胎记独一无二,无人能够作假。

“阿远想吗?阿远可在乎我的身份?”

这一路季修远问了她三次这个问题,窦筱雪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问。

任谁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份虚荣,应该都会想要得到吧。

季羡林问过她,若是窦筱雪想,她愿意帮她。

女皇陛下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京城正是空虚的时候。

镇国公手握重兵,两人只要联手,那位置唾手可得。

可是窦筱雪拒绝了,拒绝得很干脆,很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筱雪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听到窦筱雪反问他,季修远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那个位置,注定得日夜操劳,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做的比牛多,还会有三宫六院。

我若真的坐了那个位置,不仅没时间陪你,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夫侍。”

窦筱雪听到季修远的回答,有心想要逗他。

这人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很大度,不论是十三还是陈述,都是如此。

“筱雪,其实做个闲散王女也不错,无权无势,有钱有名也挺好。”

季修远听窦筱雪越说越离谱,他大度是因为当初觉得她要往上科举。

这若是一介平民,以后在家族抬不起头,科举是她唯一能改头换面的机会。

而当官她就一定会按着品阶娶夫。

可现在,明知她本就身份高贵,这兵符一旦交出去,那三皇女必定得保她一世平安喜乐。

谁还敢为难她,欺负她。

那她想不想娶,有没有官职都不用在意,那自然还是少招惹些夫郎更好。

“傻不傻,坐了那个位置,反而才会身不由己,我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不过科举还是要考的,等我用实力考上去,你们才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窦筱雪从逃荒时,看到那封密信,就做了决定。

她不想当什么女皇,那太累了,她就想躺平摆烂。

但是也不想突然做了王女,然后跟着她的几个夫郎被人瞧不起,说是嫁了个山野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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