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啊?”夜玄想了想,艰难地描述:
“嗯……这病我十六哥只有晚上才会有,以前我十姐经常半夜去陪他,有时候她去了就没出来,一般这种情况我十六哥第二天的精神都会好一些。”
“但我十姐的精神就会特别差,看起来很累,像是一晚上没睡。”
“有时候她去了会被十六哥赶出来,这种情况我十六哥第二天一般都不会出门。”
纪灵淮听得一脸懵。
“这到底是什么病?你就不能描述得体面一些?”
夜玄也一脸为难:“我问过,十六哥都不跟我说,我十姐也不提,我哪儿知道他们成年人在想什么?”
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动手才能解决的病?还只能是在晚上?
可办那事儿白天不也可以做吗?难不成他们还挑剔气氛?
纪灵淮眸光一暗,拍了拍夜玄的肩膀,沉重地道:“你十六哥这病,不告诉你,也是情有可原。”
男人嘛,都要尊严。她理解。
只不过,一想到夜隐明明那方面不行,还非要与其他女人开荤,纪灵淮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你可别跟你十六哥学习。”
她的话没头没尾,夜玄听了一脸懵,但还是追问:“我十六哥的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纪灵淮笑了:“我怎么治?你十姐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你好歹会医啊,我十姐又不是专业的,都是医者仁心,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说……”
夜玄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你真的看上炽焱宗那小子了?!”
纪灵淮直接拍了他一记:“什么小子,好好念名字,人家可比你大好几轮呢!”
“你还护着他!”夜玄愤愤地咬着牙,一副纯爱战士的模样:
“你这还没进门呢,炽焱宗有什么好的,你不是喜欢看我十六哥吗,怎么这么快移情别恋?!”
纪灵淮捂着耳朵:“你小点声行不行?我喜欢看谁和我喜欢谁是两码事好吗?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夜玄:“哼,渣女!”
*
两人最后也没谈拢,夜玄把纪灵淮带到回不夜国的马车上后,便一言不发。
纪灵淮任由他闹脾气,也没打算让步,在马车上吃饱喝足后,便自顾自补起了觉。
不知睡了多久,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纪灵淮不耐地睁开半只眼,只见夜玄把门帘猛地一掀,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寒风猝不及防地刮了进来,纪灵淮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把他位子上的软垫和被子丢在地上,简陋地给自己搭了个小榻,自顾自地躺了上去。
臭小鬼,待会儿自己坐地上吧!
马车停的时间挺久,纪灵淮没过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似乎走了进来,纪灵淮也没有给人家挪位的意思,躺的温暖舒适极了,甚至开心地打起了小鼾。
之后,马车里再无动静。
纪灵淮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躺在一片花园中开心地晒着太阳,鼻尖是桂花香扑鼻,头顶是骄阳高照,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
梦境里的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她辨认出那熟悉的香味是什么。
几乎是瞬间,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刀刻般的下颌线,直挺的鼻尖,以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散漫地微垂着头,似乎是在小憩。
纪灵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夜隐的大腿上!!!
身上盖着的是夜隐的白狐大氅,头顶悬挂的是冒着热气的暖炉。
她不是躺在榻上的吗?她的榻呢?她的榻……
纪灵淮侧目一看。
草。她的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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