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时匍匐着身子,捡起柏赫脚边的药,紧握在手中,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就像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傻了一般。

等所有人散去,四周再无气息,宋倾时才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起身回到房间。

内力在体内运转一周天后,暖洋洋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伤口的疼痛逐渐减弱,虽说柏赫应该不会在这金疮药上下什么手脚,但在这黑城之中还是小心为上。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宋倾时收起运功的姿势,作势拿出柏赫给的金疮药。

一束光照进了房间,门开了——

是那天的那位婢女,小画。

看着宋倾时的狼狈模样,小画心中不忍,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抿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将饭菜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

宋倾时检查后,确认没毒,才放心吃下了饭菜。

一刻钟后,小画再次推门进来,看见空空如也的盘子,总算是服软了。

三日之后,宋倾时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教习嬷嬷也如约而至,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宋姑娘,出来吧。”

宋倾时起身打开了房门,这位教习嬷嬷才姗姗来迟。

宋倾时才发现,这位嬷嬷身后跟着一个俊朗的男子,可刚刚她只感受到一个人的脚步,是这些日子她疏于练功,还是说此二人之中有人的武艺在她之上呢?

“之后你便跟着我,称呼我为方姑姑便好。”

宋倾时低下头应了一声,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打探的目光在二人之中流转。

这个男子,他们明明没有见过,却有一种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感觉,仿佛他们曾经是很熟悉的人,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愫。

感受到宋倾时的目光,怀渊抬眸看着她,随后又躲闪地移开目光,仿佛直视别人的双眼是一件多么冒犯的事情。

他是发生过什么?为何见到人会是如此唯唯诺诺的样子,在这一瞬间,宋倾时对他竟没有了一丝的怀疑,心中竟还涌起了一抹酸楚。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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