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中的下人们个个都是人精。

便是主子尚且没有说什么。

可大家都知晓,三皇子与正妃娘娘,似乎是闹矛盾了。

以至于三皇子竟然数日都未曾回府上了。

而刚小产完的正妃娘娘,也一改常态,便是连派奴婢去问候一句话的事都没有再做了。

而知晓此事,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即将成为侧妃娘娘,如今还是以表姑娘在三皇子府里的柳如双了。

落叶散落在詹青禾的裙摆时,侍女又忍不住在一旁说了。

“主子,您都与三皇子僵持这么些年了。就不能服服软吗?”

侍女也曾经看见,三皇子站在正院外边,看着里边已经熄了灯后,依旧没有走的场景。

侍女如今看着他们二人,从方成亲时候那能称得上举案齐眉。

到如今...

三皇子府中女人一个个进了,孩子也一个个落地了。

除去柳侧妃,就只有她们家主子。

堂堂的正妃娘娘,尚且没有孩子!

便是侍女都在一旁着急着。

“主子,您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是。当初您拒绝了殿下养着别人的孩子,如今您...”

詹青禾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她如何不知晓,侍女说这话的意思,未免不是她背后詹家的意思。

对于詹家来说,若是有带有詹家血脉孩子成为世子,那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若是詹青禾再生不出来。

便只是养在她名下的孩子,那也未尝不可。

詹青禾自幼习的就是如何为人妇,为詹家谋福。

只是,那日她清晰感觉到有一道暖流,从她肚子里流走时。

她才恍然发觉,她是个自私彻底的人。

若是让别人的孩子,占据了她的位置,她定是不愿意的。

只是...

如今的三皇子,她着实是不想再与他演什么恩爱的戏码了。

直到她遇见了林今絮。

她先前不是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过林今絮的名字。

只是,在詹青禾看见林今絮的第一眼。

她就知晓,她们一定会成为好友。

果然,如詹青禾所料一般,她们越走越近,甚至于宫里不甚与人打交道的四公主殿下,如今也是林今絮的密友。

甚至连平日之中不怎么爱来她屋子里的三皇子、

如今听到这个,也罕见的来了正院,木着脸说了一句。

“挺好的。”

詹青禾看着他,终究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在殿下心中,怕是太子殿下比这整屋子的女人都重要。”

三皇子眸子瞪大,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詹青禾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指着詹青禾:“你你你!”了好一会儿。

后又甩袖子出去了。

侍女在一旁急得都要转圈圈了。

“主子,您这是非得将殿下给推出去作甚!等会殿下就要去其他人房间里了。”

詹青禾眸色渐冷:“他爱去谁那,我管得着吗?”

侍女还未曾说话,外边便传来一阵笑。

詹青禾面色一僵,抬起头来,竟然看见了去而复返的三皇子,如今拿着个酒壶又回来了。

詹青禾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中略微有些慌乱。

她美眸盯着地下,声音硬邦邦。

“殿下回来作甚?”

三皇子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詹青禾的话。

他将酒壶放在桌上,又随意找了两个酒盏。

“陪我一道喝。”

詹青禾看了一眼三皇子,不知晓他今日究竟是抽什么风。

只是,詹青禾闻着这酒香味,馋虫一下子就上来了。

当初在家中时候,她私下会偶尔偷父亲的藏酒。

可有一回被母亲抓住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这般的好运气了。

母亲说,她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喝酒这种癖好,自然是不能有。

于是,詹青禾听从着母亲的话,尽力地在家中扮演一个乖女儿的身份。

演着演着。

便是演进了三皇子府后,她有自己的院子和仆人。

詹青禾却再也没有喝过一口酒了。

詹青禾思绪回笼,她端起三皇子替她斟的酒,一饮而尽。

“多谢殿下。”

三皇子端来的是上好的烧刀子。

他原本只是想叫詹青禾小尝即可。

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壶酒,便是有一大半都进了詹青禾的肚子里。

连裴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看向詹青禾时候的目光,与往日里都不同了。

喝醉酒的詹青禾,没有白日之中的端庄娴雅,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缠在了裴绪的身上。

裴绪向来都不是柳下惠。

他撑着手腕,看着香汗淋漓的正妻。

眼里却带了些兴趣。

“莫要唤我殿下了。”

“那,唤什么?”

“夫君,绪郎,随你唤什么。”

“...”

情到浓时,他听见莺啼婉转。

“夫君——”

只此一夜之后,詹青禾感觉自己一旬之内见到三皇子的次数,竟比之前半年里的都要多了。

只是,她依旧对着三皇子不假辞色。

便是他再拿来酒,詹青禾却丝毫不碰。

许是三皇子碰壁太多了,又过了一段时日,他也不怎么来了。

可他不来,那柳如双却又来了。

容色艳丽的柳侧妃在王府极为得宠。

尤其是还占了个表妹的名号。

她上上下下扫了正院一眼,眸色之中尽是挑剔。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让表哥这些日子都不来我的屋子里!”

詹青禾不愿同她多说什么。

可那柳如双却如泼妇一般的扑上来。

詹青禾只一甩手,柳如双竟自己没有站稳就摔倒在了原地。

柳如双捂着肚子:“你,你要害我!”

詹青禾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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