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梅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没人喜欢听,我...我就...”

“就不好意思了?”离歌笑看向小梅,难得有些认真地道“所以你连坚持唱完都不敢,就是因为没人喜欢听”冷冷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我...我...”小梅被说得有些惭愧,其实每一次登台,他也想着最起码要唱完,可台下的嘲讽声,每一次都把他心里好不容易存的那么点儿勇气浇灭,越想把那些声音压下去,心里便越着急,一着急,就更害怕,结果唱得就更糟糕了,直到再也承受不了。

“你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离歌笑忽然语气严厉起来“天上下雨地上滑,各自跌倒各自爬,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走到今天,但是我要提醒你,世间上最难熬的一刻,就是离成功前的那一刻。”

“成功?”小梅瞪大了眼睛看向离歌笑“我...唱成这样...”越说声音越小。

“你觉得对于你来说,什么算是成功呢。”离歌笑拉过个椅子坐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恩...”小梅好好憧憬了一下“能被人请去唱戏?..不不...能..能有人知道我,而且觉得我唱得还...哎,算了算了,就...能有一次我上台时候,不是所有人都想把我轰下去就行了...”

“噗嗤”离歌笑一口酒喷了出来,咳了咳笑道“那你今天已经达到了啊。”

“啊?”小梅疑惑地看向离歌笑“可是...”忽然想起,方才在台下,确实有个人在为自己鼓掌,心里一暖,诚恳道“今天真的是很谢谢你,从来没有人给过我鼓励。”

离歌笑摆了摆手道“那你也没唱完啊”说着,用手点着小梅“算你欠我的,日后有机会唱一出完整的,咱俩算是扯平了。”

小梅开心地点了点头,郑重承诺“恩!我答应你,一定给唱完!”

“然后呢,然后呢”燕三娘听着离歌笑说到这儿便停了,意犹未尽地追问“后来梅梅又登台了没?”

“上了啊”离歌笑瞥了眼柴胡“就是我带老胡听戏的那次呗。”

“好家伙,怪不得那天,人家给他扔东西他都不下去呢”柴胡乐了,不过也好奇道“不过那天听娘娘腔的口气,你俩平常还有交易啊?”

“哦,那个啊”离歌笑意外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后来,我发现小梅的暗器和易容都不错,就跟他商量去赌坊”看向燕三娘咧嘴一笑“赚点儿酒钱”遂认真道“我跟他也是四六分账的,可没亏了他,而且也不经常去,不然赌坊肯定得怀疑。”

燕三娘笑着摇摇头“我看啊,梅梅多半就是被你给带坏的。”

“跟咱们几个臭味相投的”离歌笑挑了挑眉,笑道“能是什么正经人啊。”柴燕二人也禁不住大笑起来,这时,传来几声扣门,三人齐齐看向门口。

“离先生在么?”

燕三娘看了一眼离歌笑,起身去开门,看见门外来人,有些意外“李公子?”

离歌笑和柴胡也起身来到门口,见是李建中,也有些吃惊,离歌笑行了一礼,笑道“李公子有事?”

“啊,离先生,燕姑娘,柴先生”李建中向三人一一行礼“现下可方便?”

离歌笑了然道“方便方便,请进”遂请了李建中进来,让到厅中的桌子旁坐下。

“那...你们聊。”燕三娘向柴胡撇了下头,向离歌笑道。

“啊,燕姑娘请留步”李建中却是先一步站起身挽留道“其实,也是想和三位一起聊聊的,在下或有唐突,还望燕姑娘和柴先生多多包涵。”

柴胡看了眼燕三娘,又看向李建中,咧嘴一笑“你们这文绉绉的就是墨迹”说着走过去坐下“不就是一块儿唠唠么”跟燕三娘一招手“赶紧过来吧,就等你了。”

离歌笑见李建中有点儿愣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笑“李公子见笑,我们几个都是粗人,没那么多讲究,快请坐”待李建中施礼坐下,心里似想到什么“李公子可是为小梅来的?”

李建中方才听小梅讲述的,和离歌笑相识的经历,心里已觉离歌笑不简单,如今被一语道破,心里更生了些警惕,却仍旧保持了仪态,向离歌笑微微一笑“离大哥聪慧,正是为此”见离歌笑未接话,只看向自己,想了想道“敢问离先生当年被通缉,到底所谓何事?”

“你啥意思啊?!”柴胡听见李建中这样问,不禁有些生气“来盘问我们?”

“老胡”离歌笑用眼神止住柴胡,看向李建中,不卑不亢道“小梅没有跟你说起过么?”

李建中心道果然是个难缠的,只得坦诚以告“二弟顾及那是离先生的私事,因而并没有细说”深吸一口气,与离歌笑四目相对道“是在下想知道,几位”遂依次看向燕三娘和柴胡,最后仍旧与离歌笑相视“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呢?”离歌笑蛮有兴趣地打量了李建中一番。

李建中与离歌笑相视片刻,微微一笑“贺云虎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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