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铁木真颔首道。
很快,额儿客哈喇便在乞颜部勇士的带领下进了汗帐。
“铁木真,亦难赤汗说你要与我合兵一处,一同抵御刘珩大军。你既然已经到了,为何只是远远看着,不敢上前?”额儿客哈喇的语气十分不客气,直呼铁木真的姓名。
“放肆!如此称呼我家大汗,难道是觉得我等刀兵不利吗?”赤老温当即出声呵斥道。
额儿客哈喇冷笑道:“客气有什么用?当初你们请亦难赤汗帮忙时,可曾想过对我克烈部客气一点?如今一直按兵不动,是不是还想再坑我克烈部一次?”
帐内众将听了额儿客哈喇的话,均是默不作声。
铁木真对此早有预料。
乞颜部杀了脱斡邻勒,额儿客哈喇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阵斩脱斡邻勒汗非我本意,实在是战场上刀枪无眼!”铁木真解释道,“至于我联系亦难赤汗,并不是为了对付克烈部。要是当日贵部能够遵守约定,临阵倒戈,与我乞颜部以及乃蛮部一同冲击迭剌部骑兵,何至于此?”
额儿客哈喇听了铁木真的话,更是生气:“照你这么说,倒是我克烈部咎由自取?”
“难道不是吗?”博尔术在一旁硬邦邦的插话道,“自作孽,不可活!当日之事到底怪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帐内众将紧随二人之后,你一言我一句,纷纷指责起当日脱斡邻勒背信弃义!
额儿客哈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说不出话来。
“够了!过去的事,还提了干嘛?”铁木真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当务之急,是要摒弃前嫌,一同对付刘珩!”
铁木真话一出,帐内瞬时安静下来。
额儿客哈喇觉得心中憋气,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自从他投了乃蛮,他麾下的克烈部贵族便对他颇有怨言。
原因无他,乃蛮部对克烈部的剥削远比乞颜部狠得多。有了对比,跟着额儿客哈喇投降乃蛮的贵族便有些不乐意。
刘珩大军进入克烈部,有不少额儿客哈喇麾下的贵族劝他直接投降刘珩。
但额儿客哈喇因为刘珩已经收服扎合敢不,不想投降刘珩之后,屈居扎合敢不之下,一直没有同意。
这也导致他对麾下贵族的掌控力大大下降。
手中的刀不利,说话自然就没有底气。
“既然要一起抵抗刘珩,你们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额儿客哈喇也揭过往事,聊起了当下。
铁木真严肃道:“汉军未曾露出破绽,如何能轻举妄动?正所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行兵打仗,不能在乎一城一池之得失,当以消灭敌军为主!”
铁木真所说的理念,是他还在大汉时,从刘珩那儿听来的,一直被他视为将帅领军的最高准则!
额儿客哈喇听的发晕,想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将我克烈部的土地白白让出来?”
铁木真颔首道:“不错!大汉尚未一统,刘珩在漠北待不了太久!不如躲上一躲,暂避锋芒,等刘珩撤兵后,再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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