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时渊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竟然顾不得礼节,径直朝殿内奔去。推开门后,只见伏悦正双膝跪地,低垂着头,静静地跪在琼兰跟前。而琼兰则端坐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茶,两人显然都被时渊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愣住了,脸上呈现出同样惊愕的神情。

时渊见状,不禁心生恼怒,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伏悦的手臂,用力向后扯了一步。同时,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桌面,定格在那碗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汤之上。

"母后,您这是要做什么?"时渊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与质问。

琼兰看着儿子如此紧张和愤怒的样子,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怎么?儿媳妇不听从教诲,难道我这个做婆婆的还不能稍加管束吗?"

时渊听后,眉头紧蹙,反驳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母亲您大可以跟我讲清楚,何必为难我的妻子呢?而且,如果是关于生育之事,那也是因为我无能,无需让她喝下那些所谓的偏方啊!"

“近日我仍然无法适应府中的生活节奏,池清院里种植的草药也需要我亲自照料,过些日子我还是搬到池清院去住吧。”伏悦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只见一旁的琼兰微微一笑,并向她递来一个眼色,于是她赶忙附和道:“好呀,如果你真有能耐搬出去,那就别再回来了,反正也没人会催促你回家。”

时渊听后回应说:“既然母亲没其他事情交代,那儿子就先带着媳妇离开了。”琼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你们走吧。”伏悦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琼兰,而后者则笑容满面地挥了挥手,随后伏悦便被时渊牵着手腕一同走出了房门。

“阿瑜!”穆清满脸忧虑,心急如焚地高声喊道。

此时此刻,萧瑜的脸色苍白得如同雪花一般,毫无血色可言;她那双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神,显得异常疲惫和虚弱,仿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她拼尽全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头,眼神黯淡无光,望着穆清,朱唇微微颤动,发出如同蚊子哼哼般微弱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

穆清看着心爱之人遭受如此折磨,心痛得宛如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满脸都是焦急和忧虑。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将萧瑜的身躯扶正,让两人可以面对面坐着。“阿瑜,一定要坚持住啊!”穆清紧紧抱住怀中面色惨白如纸的女子,眼中满含心疼和怜爱,柔声安慰道。接着,他缓缓合上双眸,调匀气息,全身心地运转体内磅礴浩瀚的灵力。

伴随着穆清的运功,一股雄浑精纯的灵力仿若波涛汹涌的巨浪,自他周身狂涌而出,源源不断地灌入萧瑜体内。这股灵力恰似春日暖阳普照大地,赋予万物无穷的生命力和希望。

萧瑜默默地注视着穆清,心头仿佛涌动着一股错综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情愫,正悄无声息地消融、弥散开来。可偏偏就在此时此刻,她猛然间使出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地撑开那沉重得好似千斤重担压身般的双唇,颤声说道:"不可以......穆清。"

"你自身已然身负重伤,而今咱们俩皆身陷此阵局当中,脱身乏术。倘若你一意孤行,持续耗费自身灵蕴来拯救于我,并将毕生修持传渡予我,那么后续所引发之恶果着实不堪设想啊!"萧瑜心急如焚,忧心忡忡至极,生怕穆清会因拯救自己而遭受更为沉重惨痛的创伤。

值此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之际,一道灵光乍现,犹如电掣雷鸣般划过了时渊的思绪脑海。转瞬之间,他居然全然忘却了理应谨遵恪守的礼数规矩,仿若一阵狂飙突进的旋风一般,直直朝着宫殿深处疾驰而去。紧接着只听得"嘭"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殿门被狠狠地撞开,时渊的身影也随之骤然显现于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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