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莉引将“接待”北桐使者一事尽数揽下,颜小冉少有的在家又赋闲几日。

她设计的饰品近两日正是大卖的时候,连着她写的短故事一起在皇城名声大噪。

便想着后续供上一批优质的饰品好大赚一笔。

谢酒卿离去前,和她说过袁莉引的事,联及先前萧影曾派人过来汇报的内容。

她的猜想印证了一二。

另一方面,她派去的人仍在孜孜不倦地探寻陆尤溪的去向。

皇城表面,总归看起来是风平浪静。

直到五月二十三日。

歇在宣王府上的南宫菁被削去双臂,在他面前,是双目猩红,发髻凌乱的宁王。

她手持利刃,据说北桐使者赶到的时候,血还肆意地往下淌着。

若不是宣王相护,南宫菁已然喝上孟婆汤投胎往生。

当日,太医一个接一个跑进宣王府。

每每都是刚看到伤情就汗津津地走了。

一国皇子折在南月,便是地上跑的三岁孩童都该知道是怎样的大事。

她们如何敢怠慢。

一门之隔的石桌上,宣王权宜年面色阴沉,手握成拳放在桌面。

长袖遮掩下看不出异样。

权宜辰眼中戾气未消,右手耷拉在一旁,上面还沁着血。

宣王以为那是南宫菁的血,没当一回事。

嘴里还在低声道,“阿姐你就不能忍忍,他犯了什么大错,要惹得你这般。”

“半个身子都被你削去了,如今是死是活都未可知。”

“母皇原本就对你有些不满,如今出这档子事,如何交代?”

“两国兵起,虽说是迟早的事,可万万不能将错归结在南月的头上!”

说罢,权宜年腾一下站起身,“阿姐糊涂!”

权宜年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配。”

“还敢辱骂诋毁你,本就该死。”

“削去双臂,已经是我看在北桐的面子上,斟酌收敛。”

“换做别人,本王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权宜年面色一滞。

无奈轻叹,“阿姐——”

颜小冉进来时,正赶上这个场面。

宁王本就在气头上,见到她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看不惯。

颜小冉理了理衣服,从听到这段对话起便觉得不妙,有哪里不对劲。

“宁王殿下,宣王殿下安好。”

宣王朝她颔首,平复了心情又坐了下来。

“依宣王的道理,南宫菁的命必定得保下。”

“敢问,如今太医都到全了吗?”

“已经看过了,状况大概稳定了下来。”

“身旁可有人看护?”

“我的贴身侍从一直跟在身旁……”

宣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门口一道慌张的男声打断。

宁王眉头一蹙,折过脑袋看去。

宣王口中所谓的侍从慌张跑过来,哗啦一下跌跪在地。

“宣王殿下,宁王殿下,北桐皇子快不行了。”

“不是说情况稳定下来了?”

“北桐使者吵嚷着要进去看,我们没敢拦着。”

“谁料她一进入,北桐皇子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扯动伤口,引发血崩。”

颜小冉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灵光一闪,她已纵身一跃,跳到墙上,落地便震碎那道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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