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彬的帐篷里,还有两个折叠支撑的那种小板凳,大武和三瓜在江沐瑶进来以后,就都站了起来。
两人也不是不识趣的,大武开口道,“二爷,您跟小姐说会儿话,我们出去看看接二爷的车来了没有?”
江文彬点头,“嗯,去吧!”
两人走了出去,江沐瑶就走过来在江文彬身边坐下。
外面,离开帐篷一段距离,三瓜小声跟大武嘀咕,“武叔,您说还挺神奇的,二爷跟那个姑娘相处的跟真父女没什么两样。”
大武没好气的拍了三瓜的后脑勺一下,“你小子,咋跟个多嘴的老娘们一样嘴碎,不过你说得挺有道理,两人看着跟亲父女似的,不说的谁能看出来是认得干亲。”
“哎,二爷没孩子,能白得那么大个闺女儿也是好事,说不准要不了多久还能抱上外孙,多让人羡慕啊!”
“我瞅着两人怎么还有点父女像,二爷运气没的说。”
三瓜:合着我这一下白挨的,你叭叭叭的嘴不碎呗?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来到村口,远远看见好像有车灯的光亮朝这边靠近。
帐篷里,江文彬心疼的看着江沐瑶,“待会儿让司机把你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累坏了吧!”
江沐瑶没有拒绝,“我先陪你去医院,再让我妈过去陪你。”
算上回京都在火车上的时间,再加上被抓到这里关起来的几天,江文彬已经和郁竹心分开了快十天。
天知道,他有多想媳妇儿跟闺女儿。
那个狗日的季问川拿刀一片片割他肉的时候,他真是痛的恨不得咬舌自尽,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有受过这罪。
但他哪里舍得丢下风风雨雨相伴几十年的媳妇儿,和好不容易重逢的闺女儿!
他可是家里唯一一个大老爷们,顶梁柱,要是他没了,家里两个女人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硬挺着扛过来,总算是重见光明。
江文彬点头,“嗯嗯,你妈还好吧,肯定因为担心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瘦了一大圈吧!”
江沐瑶真有点佩服自家老爹的脑补能力,对自己在媳妇心里的地位是相当自信。
不过他也没猜错,郁竹心虽说不至于瘦一大圈,但确实因为担心江文彬吃不好睡不好,人憔悴不少,看着都老了好几岁。
要不是她在身边陪着,郁竹心能有个人分担心里的压力,那可能真的会大病一场。
但她就是不顺着话说,反问道,“爸,你怎么被抓的?”
她本来就是很平常的问出这个问题,对季问川抓江文彬的手段有点好奇而已。
却没想到,问完以后,江文彬的表情不是迷茫,不是心有余悸,而是,心虚。
是的,就是心虚。
两人多少年的父女,一个微表情就能看穿对方的心思。
江沐瑶不明白江文彬心虚什么,皱着眉再次问道,“爸,我劝你实话实说,有什么我还能替你在妈面前瞒一瞒,否则的话……”
最后一句,威胁意味十足。
江文彬不甘心的咧了一下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我刚下火车,实在是惦记你妈,就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说完,又闭了嘴。
江沐瑶皱眉,“然后呢?”
江文彬叹口气,想着季问川虽然死了,但是朱云还活着,万一到时候交代出来,他也是瞒不住的。
还不如直接告诉闺女儿,到时候还能一起瞒着媳妇。
咬咬牙,继续道,“我打完电话从火车站出来,瞅着个人挺像朱云,就往前跟了两步,结果你猜怎么着,还真是她。”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悄咪咪斜眼看了一下江沐瑶的脸色。
然后才接着说,“我看见她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找什么人,心里想着该不会要跟谁接头吧,就一直跟着她。”
“你想啊,我们手里又没有朱云是特务的证据,不得找一点出来,你大伯也能更相信我的话,对吧?”
江沐瑶就静静看着江文彬,完全不搭腔。
江文彬也是无奈了,破罐子破摔,“我跟着跟着,朱云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我一个没注意,就被套了麻袋,再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
江沐瑶疑惑道,“不是季问川绑的你吗?”
江文彬说着把自己也给说生气了,“就是这孙子啊,我跟你说,你跟他结的仇可真大啊,他说他从什么地方出来以后,就让人去调查你的近况。”
“这一调查,好嘛,就查出来我跟你妈,就是咱们三个结了干亲,走得近。”
“再然后就刚好查到我买了回京都的火车票,就在火车站外面等着逮我,你说这人是不是阴得很!”
被江文彬这么一解释,江沐瑶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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