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五和小九这两个幼崽，江燕瑶还有点难安置。
要说起来，这两人确实足够懂事乖巧，但就是太乖巧懂事了，江燕瑶连自家几个在找到夫子之后放养，小五和小九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还真没有多注意。
但两个幼崽的年纪都不小了，也是要安排了。
这次正好撞上，江燕瑶就喊了两个想躲起来的幼崽：“你们过来，我有些话想和你们说。”
顺带她还和江燕月说：“小月，你去找你哥哥玩，我这边有事情。”
“好。”
江燕月走了，小五牵着小九，一脸忐忑跟着江燕瑶进了她的房间。
从把这两个幼崽带回家到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两个幼崽都长了一大截，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但也是舒服的棉布衣裳，小九白白胖胖，小五虽然黑了点，但看上去也很有精神。
但江燕瑶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在庄子上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我们很好。”小五赶紧回答，还有点紧张。
江燕瑶扶额：“是你们躲着我，结果你现在还露出这种紧张的样子干什么？”
小五抿唇，不知道怎么说。
但江燕瑶就这么盯着他，他犹豫之后，面露沮丧：“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而且……而且我觉得自己现在很没用。”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他还可以帮江晨和江浩洗洗衣服，帮柔娘做饭，还可以去捡柴。
可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做。
江晨和江浩的衣裳有侍女洗，柔娘做饭有厨娘帮厨帮忙，庄子里没有柴捡，他也不能随意出去。
总觉得自己很没用。
听到小孩的话，江燕瑶很是无奈：“也是我忽视你们了。”
“没有，姑娘没有忽视我们。”小五看到江燕瑶的样子，忍不住说。
江燕瑶摆摆手，她询问小五：“你有没有什么想学的？你弟弟年纪还小，我准备送他去读书，不过也不会送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还是想先让他去尤夫子那边试一试，正好小晨小月他们都在，你也不用担心。”
顿了顿，江燕瑶说：“你如果想去上学，就也跟着一起去，如果想学其他的，我也送你去。”
小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江燕瑶喊他们来，居然是为他们打算。
“可是我只是一个仆人。”
一个仆人为什么要思考那么多？还给他选择的机会？不应该是想让他做什么，就让他去学什么吗？
“哦，我这叫收买人心。”江燕瑶笑眯眯，“何况你去学你感兴趣的，才会好好学，你学好了，不是更好给我做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听姑娘的。”小五深深看了江燕瑶一眼，然后拉着弟弟跪了下去，“我不想读书了，我想行商，往后给姑娘赚钱。”
“好志向！”江燕瑶眼睛一亮，但随后就说，“不过就算是去学商，也要读书，读书是为了明智，为了做生意时候不被人忽悠，这样吧，我先送你去铺子里做上几个月，再回来读书。往后你就每年去一个新铺子做几个月，剩下时间读书，等你有把握了，我就去开个铺子，你帮我打理。”
“多谢姑娘。”出身商人家，小五自然知道江燕瑶这做法对他有多有利，他深深拜了下去。
——然后被江燕瑶一手一个拎了起来：“说了不要动不动跪我，我不习惯。行了，明日我带你弟弟去拜访尤夫子，你的事情稍微晚一点，你要是有时间，就去跟小浩借几本书看，我记得你是认全了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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