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瞒您说。开拍之前吧，我看您年纪小，辈分小，还怀疑过您，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您跟那些年轻的导演们不一样，您是有天赋，有能力的。”
“说实话，您是我见过最负责的导演，也是最接地气的导演。平常导演哪儿会帮咱们这些配角啊？”
说着说着，那位配角忽然眼睛红了：
“演技这块，一直是我的心病，我在横殿当了十年龙套了，今天是第一次演配角。这么多年，演技这东西都是我自己摸索，最多几个老师大发善心才会教咱一两句。”
“哪儿会向您这样，这么耐心，而且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
“我这次算是走了大运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被戳中了软肋，摸了一把眼泪。
横漂十年，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这其中的酸楚。
同行的许多老朋友都放弃了。
就自己还在坚持。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他想过要放弃，可放弃了干什么呢？一家老小吃什么呢？
这都成了问题。
“你是叫王林军是吧？”
陈阳很认真的看着他。
“诶，是我，我叫王林军！”配角很激动。
从来没有导演直呼过他的名字。
“我记住你了。”
陈阳点点头，笑道：“你先回去吧，这部戏好好拍。我看你表现，如果可以，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他倒不是大发善心，如果王林军说的不假，那他是个可塑之才。
十年横漂，自己摸索，能有这种演技。
或许……他能成为下一个王保强。
而且，他的戏路绝对要比王保强要宽！
“您说的是真的吗？”
王林军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的。”
陈阳点头，接着摆摆手：“行了，去吧，别耽误我复盘。”
王林军愣在原地几秒钟，接着，对着陈阳90度躬身：
“小陈导，有您这句话，我当牛做马不要钱跟着您都行！！！”
说完他离开了。
无数人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眶微红，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酒馆】有情。
他们这位小陈导，也有意。
橙果盯着陈阳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猛看，人都说始于颜值，忠于才华，陷于人品。
或许，这就是她沦陷的原因？
叮铃铃。
她接起了一个电话。
等电话挂断的时候，橙果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接着，她像是一只猫咪似的，走路无声，走到陈阳的面前，弯着腰，眉眼一弯。
她的衣服略显宽松，腰一弯，陈阳什么都能看得见。
“衣服。”
陈阳干咳了一声提醒，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橙果似乎没听见，道：
“小陈导，你还记得张梦茹吗？”
“企鹅那位？”
“对，她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已经到酒店了，让您过去一趟，你们之前有联系过吗？”
“……”
陈阳想了想，“倒是有……走吧，陪我过去一趟。”
说着，陈阳准备起身，接着就听见橙果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是故意的。”
“？”
“衣服。”
话音刚落，她整理好衣服，红着一张可嗳的小脸率先跑开。
一阵橘子味的香风越来越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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