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朗声大笑，接着说：“匈奴聚兵来犯，却被秦卿率军以密集火器击溃，就连扶苏，在追杀溃兵之时，也斩首数人、俘虏数十。”
“战后，共俘获青壮七万余名，马匹牛羊不计其数。”
“到发来捷报时，三万将士已经分兵出击，由投降的俘虏引领，前往扫荡阴山腹地内匈奴各空虚部落，预计又将俘获大量人口及牲畜。”
蒙恬朝着塞外方向拱手一礼，惭愧地说：“臣确实不如秦卿。”
嬴政摆摆手，国字脸现出严肃之色：“非也，卿镇守边疆，同样功勋卓著。”
蒙恬转而拱手拜谢皇的体恤之恩。
然后，他看着嬴政手中的报捷帛书，疑惑不解：“既然出塞大军已全胜，皇刚才为何皱眉？”
嬴政也不隐瞒：“帛书中附有一份阴符密信，需参照荀子著作解密，似乎又有变故发生。”
很快，赵高带着一群侍从，捧着一摞摞竹简登城楼。
嬴政亲自研读竹简，对照着帛书逐段剖析，最终手持誊抄完毕的解密军报，神情凝重道：“秦卿意欲在归途之中，伺机一举荡平月氏与东胡两大劲敌。”
目前大秦西北边境线，除了匈奴居中实力最强，西面有强大的月氏，东面则有东胡，都是不容小觑的部落力量。
蒙恬倒吸一口凉气，断然反对：“如此急切行事实不可取……”
嬴政抬手止住他的话：“此次出塞大军直捣黄龙，沿途扫荡无数匈奴部落，剩余部落畏惧之下纷纷逃往月氏与东胡。”
“这两部得知匈奴即将覆灭，竟敢乘机侵占匈奴牧场，秦卿以阴符密信传递军情，正是为了避免被两部截获情报。”
“若不及时铲除，只怕在我大秦尚未实行分封诸侯、移民边疆之际，这两部就已经壮大起来！”
蒙恬听完瞠目结舌，这种复杂微妙的局势已然超出他这位边关大将所能驾驭的范畴。
唯有秦墨这位右丞相，才能在瞬息万变中做出如此决断。
过了许久，他才沉吟着开口询问：“秦相麾下的兵马，不足三万人，且连续征战，盔甲武器尤其是霹雳弹未能得到补充，将士们亦多已身心疲惫，如何能剿灭两部强敌？”
嬴政默然无语，抬头望向苍茫的塞外……
……
……
阴山，头曼城！
此刻的头曼城已化作一座大型囚牢，成群的匈奴男女老少被关押其中。
数量庞大的牛羊马匹，则由匈奴孩童照看，在城外放牧。
四方八面的秦军骑兵，正源源不断地归来，他们俘获了更多的战利品——俘虏与牛羊马匹。
尽管如此，作为大秦储君的扶苏，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并无喜悦之色，他紧跟在秦墨身后询问：“大将军真的决定要一举剿灭月氏与东胡吗？”
秦墨在城墙悠然漫步，点头回应：“必须如此，否则待两部坐大，成为大秦新的劲敌，问题只会更加棘手。”
“特别是月氏，控制着西域至关西之地，任何域外商旅想要进入关中，都不得不遭受他们的盘剥甚至抢劫。”
“大秦若想与域外万国建立联系，就必须先拔掉这个眼中钉！”
扶苏明白秦墨有意开放商贸限制，却不料他的长远谋略竟如此深远宏大。
他在原地愣怔片刻，又快步跟秦墨追问：“如今兵器损耗严重，霹雳弹所剩无几，将士们也都疲态尽显，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秦墨目光投向城内密密麻麻的匈奴俘虏：“无需我们亲自出手，自有死士代劳，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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