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父亲自己留下遗言呢?就像刚刚那样,父亲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应该不难猜到。

要是这样,你和大哥会怎么样?”

姜楚云眸色沉沉,她看向一旁的宁绍钧,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宁绍钧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面色阴沉的可怕。

要是他们没有察觉到父亲是被人下毒,那么父亲遗命,他们不敢不从。

到最后,不管宁家军有多么不服,他们都会遵从父亲的意思,将他指定的人选扶上皇位。

“那现在能确定父亲是中了什么毒吗?”

宁绍钧看向步随风,忧心的问道。

步随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样怪异的毒,他还没遇见过。可想到刚刚刚宁振远醒来时的脉象,他试探的开口子。

“或许刚刚的那股异香是解毒的关键。”

姜楚云闻言,转身便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宁绍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姜楚云看向他,眼神坚定:“我去找他。是不是解药,拿回来了再说。”

宁绍钧闻言,握着她手更是紧了紧。他蹙着眉头,沉声安抚着:“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父亲的毒也不是一定需要解药。

可你要是这样去了,那就等于将谋害父亲的罪名,栽在了胭亲王头上。

我们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中毒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时中毒的?

宁家军数十万将士,要是其中有拥护胭亲王的,那搞不好,就会让人以为宁家是想独揽皇权。

到时候,这场内战就没完没了,国家不宁,百姓不安。”

姜楚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压抑着眼底的痛楚,却还在为大局考虑。床上躺着的是他的父亲,他却是能在听完这些事情之后,迅速做出最冷静的分析,和最理智的决定。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是一直甘愿躲在父亲和兄长的余晖里,甚至这么多年,甘愿站在自己身后。

姜楚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抽疼,她轻轻地反握住宁绍钧的手,声音柔和:“我知你心里也不痛快。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冲动行事。那你可有什么计划?”

宁绍钧眼神闪了闪,转身出去让去将宁绍元找回来。

“我的确有一些想法,等大哥来了,我们再商议一下。”

姜楚云闻言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宁绍元便匆匆进了大帐,先是看过了宁振远,发觉他的情况还算稳定,这才转向宁绍钧和姜楚云。

“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父亲把话说完?”

宁绍元也不傻的,看不出他们的把戏。刚刚送走宇文燕,他便回来想问个清楚。

宁绍钧和姜楚云对视一眼,然后宁绍钧这才将他们怀疑的事情,一一道来。

“你们是说,父亲不是生病,是中毒?这个毒还有可能是胭亲王下的?”

宁绍元皱着眉,觉的他们说的话有些离谱。他紧皱眉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单凭父亲未说完的话,就断定胭亲王是下毒之人,是不是太过草率?”

步随风此时走上前来,神情认真的说道:“刚刚胭亲王还没进来之时,大将军的脉象还是之前那样,可胭亲王进来之后,营帐里就有一股似有如无的香味,接下来大将军就醒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联系,我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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