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宁振远在费力的说着话,姜楚云却是将紧皱着眉头的步随风拉到了一边,低声询问。

“怎么回事?”

步随风皱眉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然后低声说道:“原本我以为伯父这是病重,可刚刚我竟觉得是中毒!”

中毒!

怎么会是中毒呢?

“怎么说?”姜楚云眉头紧皱,沉声问道。

步随风刚想开口,鼻尖却是嗅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幽香,心尖一动,眼神便四处寻找起来。

姜楚云见他禁声,眼神飘忽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你有闻见一股香味吗?”步随风嗅了嗅,低声形容道:“就像是香料之中掺杂了一些桂花香,还带着一丝丝的药香。”

听他说的如此神奇,姜楚云也深深的嗅了嗅。可帐篷里的药味实在太浓,她的鼻子实在是没办法掺杂在其中的气味分离出来。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闻不出来,这里的药味太浓了。但你说是中毒,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一直小心照料着宁伯父,而且他的饮食起居都是亲信之人负责,不可能有外人接触的机会。”

步随风眉头紧锁,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捕捉那股香味。他低声说:“我也只是猜测。宁伯父的脉象十分虚弱紊乱,可刚刚他的脉象却是稳健了一丝。

姜楚云闻言,她的目光瞬间就转向宇文燕。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腰间挂着的一只荷包时,眼神闪了闪。

步随风自然也看到了他腰间的东西,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的怀疑更甚了。

宁绍钧和宁绍元一直关注着宁振远的状况,丝毫没有留意到他们说的话。

宇文燕此时的心思更是全部都在宁振远的身上,他的心情全部被宁振远的话调动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绍元,绍钧,宁家造反实属无奈,并不是贪图皇权富贵,你们要记住咱们的初衷。

当初,于将军问为父,等到攻打到京城,是否要登基为帝。其实那个时候,为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宁振远虚弱的说着,话音渐渐低了下去,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宁绍钧和宁绍元的心头。

“父亲,您的意思我们明白。”宁绍钧紧握着父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宁家起兵,只为天下百姓,不为权位。”

“好,好。”宁振远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宇文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爷,这场战争打了三年,这三年多亏王爷大义,才能让顺庆将士不至于死伤无数。

还请,还请王爷.......”

宁振远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姜楚云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见宁振远呼吸急促,立刻将步随风推到床前。

“别围着了,没看到爹不舒服吗?宁绍钧你带着胭亲王出去吧!步大哥要给爹扎针了。”

姜楚云说着,一把将宁振远再次举起的手握住,按在了床上。她回头看向宁绍钧,一个眼神就让他瞬间明白过来。

“家父病急,还请王爷移步。”宁振远挡住宇文燕的是视线,有礼但态度坚定的请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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