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团长真的结婚了?”

“哎哟,我就说这两天怎么老见邬团长闲逛,还笑嘻嘻的,原来是找到媳妇结婚了啊?”

“邬团长媳妇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拿着饭碗出来榕树头吃饭的老嫂子,赶紧跑过去插话:“我今天遇到了邬团长亲妈,她跟我说了。”

“哪里人?”

“他们海市的,大城市呢。”

“大城市的姑娘啊,怪不得邬团长相这么多次亲都看不上眼的姑娘,原来眼光这么高啊?”

“可不是。孙大娘,那姑娘原本是做什么的?不会也是在大城市当老师的吧?”

最近部队小学录取通知公布,录取了祁新柔和董然,这两个人原来在自己老家都是当老师的。

现在这些居住了很久的嫂子,生怕又来一个厉害的来抢她们饭碗。

“不是不是,我听管聪同志说,这个习颜同志以前下过乡。后来回城准备结婚被管聪同志一眼看上,就带过来跟邬团长结婚了。”

“哎哟,知青啊。那这个什么习颜同志,挺有福气的啊。”

“可不是,要不是被管聪同志看上,肯定会回乡下吧。”

“那肯定是没什么本事了,就像那个康盈一样,一天天待在家里也不嫌闷。”

“小年轻嘛,怕苦怕累。哪像我们以前,结婚生孩子都要下地干活,哪里要让男人养的。”

“你们可不要乱说啊。”孙嫂子看八卦方向越发不对,连忙阻止,“人家习颜同志可是有手艺在身。我听管聪同志说,她儿媳妇下乡帮乡亲们建厂织布,在他们当地可是这个。”

孙嫂子竖起大拇指,“就是因为习颜同志做了大贡献,人家才特批回城探亲,后来才被管聪同志看上的。”

“原来还是个好同志啊。”众人震惊。

也不知道是怕被追责,还是难得看到一个有大贡献的小同志出现在身边。之后所有人都围着新来的习颜八卦,再也没有说什么不工作,待在家的话。

只是这话一旦开了头,就算现在不聊,总会留下火引。

只是这些康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她现在也没有心情。

尤其时间跨过九月,卫修谨等人即将要离开参加部队大比,她就容易心慌暴躁。

就好比现在,他们吃完饭送走祁新柔舒楼二人,在厨房收拾。

她手里拿着卫修谨清洗干净,递过来的饭碗。

她原本是想接过后,再用干抹布擦干水,再放回五斗柜里。

可一时不擦,心堵得难受。手下一松,‘嘭’的一声撞击,饭碗碎裂在地。

“怎么样?没受伤吧?”卫修谨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康盈的手查看。

“我没事。”康盈收回手,嘴巴抿紧。

卫修谨见她如此,碗筷也不洗了。随意擦了擦下手,拉着康盈回屋。

“我真没事,我们先把....”

“那些晚点我再洗。”

回到屋里,卫修谨压着康盈坐到沙发上,看着她,“盈盈,你最近几天怎么了?”

“是不是担心连环画的事?”

“你不用担心。”卫修谨想了很多,把康盈这些天是不是不安,失神,归咎于寄出去的稿件。

因为家里什么事儿都没有,最近他家远在首都的老头老太太,还有远在西北的父母不停给他们寄包裹。

尤其是寄给康盈的东西,吃的吃不完,用的也用不完。可见收到照片后,对康盈的喜欢又上了一层。

家里没有矛盾,那只能是外部的。

而外部,卫修谨只想到寄出去近一个星期,还没有半点消息的连环画稿件。

“你画得很好,就连党姨也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画的画肯定能上报,一定能出版,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骄傲地等消息就好了。”

康盈哭笑不得,还骄傲等消息呢。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而打碎饭碗的。

她这些天之所以会时不时失神,是因为卫修谨的死结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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